“嗯。”阮老头对劲的点了头,夹了条泥鳅到老伴碗里。“用饭罢。”
“鸡买好了?”阮刘氏见她返来,问了声。
曲阳伉俪俩送着阮老头和胡大夫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剩下的小半,村里人常常收支,路况比较平坦,胡大夫便不让小俩口持续送,说他们自个也能走,趁着天气尚好,从速家去。曲阳考虑到小媳妇,没有推让,目送着俩个老头分开视野范围内,他牵着小媳妇的手,一起迎着刺眼的余晖,渐渐悠悠地散着步,神采神态闪现了几分罕见的慵懒舒畅。
“没事,娘我是练家子呢,干点活还舒坦些,我去地里看看。”曲阳是爱屋及乌,晓得三房劳力不敷,能帮把手的他尽量帮把手。
“对,把这事给忘了,下山的话,拎两条鱼送给爹娘罢?竹篮子另有很多蘑菇,再挖只竹笋,业成还好,业守个头太小了。”阮初秀皱着眉嘀咕。
“我昨儿拎了些五花肉返来,还没吃完呢。”阮于氏抱着儿子从屋里走了过来。
曲阳接过笸箩,往杂物间走去。“上午先下山把鸡抓返来养着?”
“想甚么?”曲阳见她久久不说话,问了声。
“好。我给你讲这个故事。”阮初秀兴趣勃勃的开端讲故事。
温馨后的伉俪俩,相拥着也没说话,就这么沉默着,听着相互的心跳声,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展开眼时,天光大亮,连太阳都冒出半个脸,鸟叫声此起彼伏地好不热烈。
阮初秀灵机一动,双手撑着下巴,侧头直勾勾的看着他。“我在想,比来有点闲。”
阮初秀本来想问九树香是甚么,却被他前面的话转移了重视力,镇静的道。“好啊,我讲给你听,这但是个传播了好久好久的神话故事。牛郎是牛家庄的一个孤儿,依哥嫂度日。嫂子马氏为人刻薄,常常虐待他……”
胡大夫和蔼的道。“没甚么事,我经常到山里采药,早就熟门熟路。”
“真罗嗦。”阮老头不耐烦的哼了声。
“睡不着。”阮初秀缓过劲来,脸红十足的,眼睛水水亮亮,瞅着他,嘴角向上弯着,收都收不住,腿也不诚恳,勾着他的大腿,左一下右一下的挪动着。“我有点镇静。”
“送鱼罢。”阮永氏反复了声。
臊子面啊。阮张氏笑盈盈的捋了捋袖子。“娘我来帮你,做一碗也是做,咱娘俩多做几碗,二房今个晚食也吃臊子面。娘你技术比我好多了,我给你打动手给你生火,文和父子四个最爱吃的就是娘做的臊子面,能吃满满的一个海碗呢。”
阮初秀想了想。“我们烙饼吃罢!恰好有豆酱,我做点香菇肉酱,再炖个鲫鱼汤。”
胡大夫摇着头。“就我俩,进山采点药。”
“好啊。等会儿。”曲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起来,我进屋拿件披风给你,这会有点冷。”
“好。”曲阳见她略略的挣扎了下,知她想落地,便松开了双手。
鱼是中午曲阳到溪涧抓的,共有六条,蘑菇是阮初秀在周边采的,在男人的提高下,她现在也识得了很多蘑菇呢。
“找阿阳初秀一道呢?”阮永氏又问了句。悄悄想着,如果公公想每天进山玩,不得担搁阿阳和初秀俩口儿?毕竟公公年事摆着呢,山里伤害颇多,不晓得得费多大的精力操多少心,初秀本来就是个孩子脾气,事儿不就全堆半子身上了?都说一个半子半个儿,看着阿阳对初秀各式好,细心体贴,阮永氏早就把他当儿子待,舍不得他累舍不得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