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叹甚么气呢?”阮初秀正逗着小明志玩,听到一声挺较着的感喟,她下认识的问了句,问完后,忽地猜想到,莫不是为了如秀?
阮初秀担起空荡荡的两只桶挑了担水过来,等着大伯和父亲从猪圈里出来,才一道去了屋后的井边,里外细心清算了番,连衣服都换了,干清干净的没甚么味,才回屋里睡觉。阮永氏听着动静过来将换下来的脏衣服顺手给洗了,见闺女脸红十足的,给了她个不争气的眼神。“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母亲前脚刚走,阮初秀后脚也出了屋,想了想还是决定听母亲的,乐颠乐颠的去了正屋。“大嫂。”
阮永氏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哭笑不得的出了屋。
“初秀。”阮于氏正教着儿子学走路呢,听着说话声,昂首看了眼门口。
阮初秀抱着小明志跟在母亲的身后。阮永氏在屋里搬了个椅子出来,又拿了条小凳子。“你坐凳子上,让明志坐椅子。”
阮文丰和阮文善兄弟正在清理猪圈呢,现在天热,这猪圈得隔三差五的就打扫回,不然气味太重,还轻易引来蚊虫,猪住在里头也不舒畅,如果得了病可就遭了,年初养到养尾,就靠着它换钱呢。阮文兴兄弟俩打扫着鸡圈,业成和业守俩个,帮着父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在猪圈里头。
阮文善想着闺女也有力的很,火气蹭蹭直冒。“她不听劝,想要往火坑里跳,我们能有甚么体例?该说的该劝都细细的讲给她,她钻在死胡同里不出来能如何办?”说着,缓了会,又道。“再看看罢,看她能挺几天,我们软了她就能如愿,她软了我们就能如愿,媳妇这事你可得想清楚。”
阮永氏边拌着饭边道。“顿时就归家,另有两道菜没筹措呢。”说着,走了过来,扫了眼正屋和东厢。“去东厢屋檐下罢。”
“三弟你俩不会这么吝啬吧?”阮文和有点傻眼了。分炊也有一个多月,他这是头回和三房打交道,之前三弟伉俪俩还是挺好说话的。
阮永氏想留阮初秀伉俪俩用饭,可听曲阳说家里另有个兄弟在,也就没有多说甚么,只叮咛了两句,路上慢点把稳着,目送着他们分开才回厨房筹措着晚餐。
阮初秀重视到,中午如秀也没有出来用饭,用饭前,大伯娘端了饭菜出来,同时也端了两只碗出来,一只碗里放着个馒头,另一只碗里装着绿豆汤,是早餐,如秀没有吃端出来的早餐。
阮文善伸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媳妇的后背。“你得挺住,得狠点心,想想她真嫁进陈家后的日子。”
“爹,你迩来干活如何样?”对俩个弟弟很存眷,一样的阮初秀也很重视父亲的身材。
“初秀来这里干甚么,快回屋里呆着。”阮文丰催了句。这里又脏又臭的。
“没体例,日子过的紧巴巴,当然得仔细心细的来。”阮永氏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之前她能让着就让着,只是不想和二嫂闹起来,本来婆婆就看三房不扎眼,就算有理,吵吵嚷嚷的被婆婆晓得了,骂得也是三房,又得白白受了桩气,干脆就能忍就忍着,可这不代表她就不记恨,她内心头怨着呢,要不是为着几个孩子,何止这么委曲,但是有甚么体例,财帛都握在婆婆手里,又没有分炊,家里的是也由着婆婆说了算,腰杆那里挺得起来,现在却分歧,自个当家作主,她底气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