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学了一年技术能行？”阮程氏问。
阮业山领着三个孩子另有条狗，听着胡大夫讲完故事，迎着北风往家去。
胡大夫帮着烧火，曲阳筹措饭菜，阮初秀则逗着小灰小黑玩，趁便走动走动消化方才的一碗汤。
“我舍不得，嘻嘻。”阮初秀挽着丈夫的手。“等转头我学了做给你吃。”
“没。”阮初秀倒了杯水，喝了口。“温的，恰好合适。”又喝了口。
阮业山抚了下二弟三弟的脑袋。“嗯，我想带他们进山。”
阮刘氏婆媳俩没插嘴，当真的整治晚餐，却也竖起耳朵听。
“你要厚着脸跟着去学？”阮初秀戏谑的问。
阮初秀缩了下脖子，当即端着饭碗，老诚恳实的一口饭一口菜，完了又喝了碗汤。
阮刘氏清楚瞥见婆婆手里的针线笸箩，眼熟的很呢，她冲着三妯娌打了个眼神。阮永氏笑着点了下头。
曲阳教阮家的几个孩子识字时，业山也会跟着过来，胡大夫讲故事时，他也会听得一脸当真。
曲阳拧着眉头，扶起媳妇拍着她的后背，端了杯水递给她。“你就不能吃完再说话？”
阮张氏的丧事办得相劈面子，差未几都是阮程氏在筹办着，相称的上心。
“娘，这你就想错啦。”阮初秀边吃着蜜饯边接着话，点头晃脑的。
“中午还吃点甚？”阮初秀喝了口水，看着他眼里的汤，深吸了两口气，暴露个满足的笑。“真香。”
“奶奶，有功德呢，真不过来唠唠啊？”阮于氏已经手脚利落的翻开了门，拎了几张椅子出来，又拿了盘瓜子。
待厨房小灶里飘出香味时，阮初秀砸着嘴巴醒过来。“好香。”
“出汗了。”
“饿了？我给你盛碗汤？”曲阳方才往灶里添柴木时，试了下味道，正恰好，炖的很软糯。
“大嫂有甚么丧事呢？”阮永氏见婆婆转了话题，便没有再说甚么。
“像小灰小黑如许的麽？”
阮初秀和曲阳送着她出了宅子。
“我先教你道红烧野兔。赶明儿到山里逮只野兔返来。”
如果二儿子中意这女人，先打声号召，待缓上几个月，再好好的筹措这事。如果一点行动都没有，老诚恳实的待到了春末再脱手，说不定女人就成别人家媳妇了。阮刘氏自认，家里的环境还算不错，好歹另有个秀才半子呢，来岁子善要考举人，如果中了，这婚事就更好说话些。
阮永氏听着都没心机做针线活计。“确切是如许哟，这可咋办。我看如秀身材好着呢，比你可要好多了。”
估摸估摸日子，应当是十月里的事。到了腊九，阮于氏都是这个时候来月事，她是不焦急，可丈夫却有点镇静，拉着她到曲家，让胡大夫帮着把评脉。两个月的话，脉象就比较较着啦。
阮业山二话没说就应了。
“好吧。”
曲阳抚了下媳妇的发顶。“不走了，我们去坐着歇会。”
“借小灰小黑？”曲阳听着，挑了下眉头。“也行，你肯定要带业青业康进山？”
这话说的也没错，阮永氏没如何推让。
这么一说，阮业山就能想出其中启事，有点哭笑不得，却还是去了趟屠夫家买了点排骨送过来。
“好啊。我等着。”
“要吃酸菜鱼片？”待丈母娘走后，曲阳侧头问着媳妇。
伉俪俩絮干脆叨的说着话，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