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我识得的蘑菇也未几,来回就那么几种。”阮初秀碎碎念的嘀咕,指着不远处树下的菌类。“像这类,我就不晓得有毒没毒,能不能吃。”如何办!俄然觉的这男人好萌!真想扑倒挠挠他。
采够了蘑菇,曲阳送着阮初秀回山洞,还是没有说甚么话,就冷静的站着,当真的听她说话,待她说完话,才拎着野鸡和蘑菇分开。
“嗯。”过了会,曲阳又说了句。“我闻声了。”
“不会让你受委曲的。”
曲阳看了她一眼,缓慢的移开了目光,嘴抿的有点紧。
彻夜月光还不错,村里没甚么人家点油灯,放眼望去黑漆漆的,寥寥几点微小的亮光,没多久,油灯陆连续续的燃烧,全部河源村被洁白的月光覆盖,村西的阮家天然也是一片乌黑,只余清晖的月光。
曲阳停下脚步,悄悄的看着她。
趁着业成洗漱的工夫,阮永氏去了趟隔壁屋,俩个儿子睡一个屋,小儿子睡的很沉,被子掖的很好,她看了会,才轻手重脚的出来,恰好见二儿子往这边走,便对着在屋里的丈夫使了个眼神儿,三人仓促忙忙的往山里赶。
“甚么?”没头没尾的话,阮初秀侧头看着他,一头雾水的问了句。
“野鸡混着蘑菇炖味道更香喔。”阮初秀眼睛偷偷的瞄啊瞄,瞄着男人左手拎着地一只野鸡,还挺肥,内心头美滋滋的。
阮初秀在原地站了会,一个劲的笑着,透了些傻气,回神后,见他在前面等着,才小跑着追了上去。“走罢,我们寻蘑菇。”
正在揣摩着他说的话是甚么意义的阮初秀,见着这场面,张嘴赞叹。“阿阳哥你是不是甚么都会?”这一不谨慎,老天到底掉落了个多好的男人给她?
阮初秀亮晶晶的看着他。“你识得各种蘑菇啊?”
曲阳略略点头。
“不能。”
阮业成点头应着。
曲阳没说话只点点头,站到她身边,和她并肩往山洞的方向走。
明天曲阳过来时,阮初秀就和他提及,明天朝晨爹娘会进山的事儿,让他早点儿过来。曲阳记在内心,天蒙蒙亮就守在山洞的四周,目睹阮家三口进了山洞有了小会时候,他才从参天大树上跳下来,在身上拍打了几下,似是不放心,又细细的打量了番,没有沾着树叶或杂草,这才理了两下头发,停顿了会,遂迈着步子往山洞走。
“行。”阮文丰点头同意。儿子和闺女都是个倔脾气,再者,他觉的像明天如许的事情,儿子去听听也无妨,养养主心骨。他和大哥美满是被逼出来的,渐渐地才摸索出些主张,没长辈在前头领着,此中的艰巨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他但愿到了儿子这辈,再往下的孙子辈,都打小要养成好风俗,家里的男人们肩上都能够挑大梁,相互帮衬着,就不消像他和大哥这般,累死累活。
次日天蒙蒙亮,阮文丰伉俪俩轻手重脚的起床,就着井水马草率虎的漱口洗脸,返回东厢时,便见二儿子阮业成站在屋檐下,面向着正屋方向,正屋前面是水井,明显是在等他们伉俪俩,刚到东厢屋檐下,刘永氏正要开口问,就闻声二儿子说道。“爹娘,我也要进山。”
阮初秀眨了眨眼睛,摸索着开口。“我们去寻蘑菇?”
曲阳却没有解释,走了几步,在不远处的树下采了几朵蘑菇,没处所放,他扫了眼周边,当场取材,利落的编了个小兜,将蘑菇扔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