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有些害臊,幸亏大红盖头挡着,世人也瞧不见。
见花轿走得看不见了,秦氏擦擦眼泪,转头看着云争,道:“大喜的日子本不该说这个……你岳父岳母只要欣雨一个,又嫁得这么远,我看倒不如把他们的坟迁过来,常常去拜祭,也让他们放心些。”
廖智两眼不离卫萍,眼神灼灼。
眼看宁寒又要压下来,云叶咬着嘴唇,往外推,“去内里看看,老呆在这里,让侍卫们笑话。”
宁寒浅笑着看过来,眼神熠熠发光,夏夜的月光很亮,却比不上男人的眼睛晶亮。
云叶对于宁寒的柔情毫无抵当力,很快便丢失于炽热的吻……
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云叶,宁寒眼睛里都是宠溺,俊脸微浅笑了起来。
早晨的婚宴也很热烈,云叶不耐烦在洞房干巴巴地坐着,便要出去。
幸亏,本身嫁出去了。总算没给云家丢脸,囧……
洞房早就安插好了。
眼看着吉时已到,丫头们扶着云叶出了内室。
卫萍故作平静,只摆布奉侍云叶。
肩舆抬出院子,云叶便算嫁了出去。
这时候,天气已晚,已经很风凉了,听世人在院中喝酒划拳,好不热烈,云叶早就想出来了。
云争看着花轿消逝的方向,心中有些忧愁,却又无人可说,悄悄烦恼。只盼他们早些捎信返来。
世人这才笑呵呵地你推我搡地走了。
宁寒用秤杆挑了盖头,云叶看着几个月没见、仿佛更漂亮的男人,更是害臊。
秦氏模糊地抽泣声传来,云叶俄然也难过起来,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云叶不要,段欣雨便有些难过。云叶只得收了。
在顾府大堂,宁寒和云叶拜了六合、成了伉俪!
宁寒的手不但不拿开,还悄悄地抚摩起来,“真乖。”
云叶不喝,世人都起哄。
见世人促狭地笑,云叶不由得又红了脸。
宁寒降落高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云叶的心猛地便慌乱了起来。
宁寒对劲柔情,看着云叶,叹了一声,“云叶……”
新娘的喜服好几层,云叶又坐了半天肩舆,早热坏了。
“云叶。”
宁寒大手捧起云叶的脸,微微低头……
卫萍只得出去禀报,一会儿又仓促返来,笑道:“少爷说尽管出来风凉。”
宁寒替云叶喝了三杯,被世人哈哈讽刺。
乃至顾老说出“小子不成惧内”的话来,宁寒面不改色,云叶悄悄捂脸。
云叶一听,便红了脸,身子一扭,“拿开手啊!”
孩子四个多月,小腹已经微微凸起,坐下来的时候能看得出来了。
段欣雨哭得眼睛通红,听秦氏如此说,更是难过。
卫萍扶着云叶,在耳边忙道:“少奶奶且忍着,看哭坏了身子。”
这便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统统尽在不言中?
云叶推拒不开,只得悄悄搂了宁寒的腰,小脸滚烫贴着宁寒的胸膛,听男人短促的心跳,也有些情动。
眼看玉轮升了老高,顾老起家:“散了!莫迟误了新人功德!”
甲士嘛,本就豪放,更何况是他们这类存亡订交的干系?新婚之夜开个打趣,倒更显得密切。
统统都是那么刺耳、刺目、刺心!
秦氏和云争这才算完整放了心。
宁寒大手便紧紧地握住了云叶的手。
丁陌文站在树下,背着双手、面无神采。
欢畅的唢呐、火红的花轿、高头大顿时英姿飒爽的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