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看两个大厨走远,低声对三王爷道:“这一年,我们买卖虽说也不错,到底被天泉饭庄比了下去,我看那十香园也赶上来了。如果不管,长此以往……王爷,不是我危言耸听,只怕我们的百味阁会腹背受敌!”
皇上看着几个埋头苦吃的皇子,怒:“一群吃材!”
听宁寒说烤鸭和乳猪是云叶亲身脱手烤制的,宁夫人脸上淡淡地“嗯”了一声,实在心中还是有些欢畅的。
此中有个七八岁的皇子,跟着宁宁和宁远在饭庄吃过两次饭的。
宁寒似笑非笑,“皇上、皇后娘娘,两道菜是饭庄新菜,只怕方剂不好别传。另有这酒,庄子小,每日产出供应饭庄还差些,只怕不能给宫中了。”
大厨们那里敢说半个字,都垂着头不吭声。
三王爷食指无认识地敲打着桌子,声音有些降落,道:“宁寒此人惹不得。谁不晓得宁府富甲天下,那里在乎一个馆子赚多少钱?天泉饭庄不过是宁寒哄着他女人玩的,心机不在买卖。倒是十香园,我看竟是个劲敌。”
几小我把两道菜尝了尝,又细细研讨了半天。
掌柜被骂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了,“王爷,我们还是以稳定应万变?”
打发走了两个大厨,三王爷看着百味阁的掌柜,“有话就说。”
三王爷点点头,“我且等着,开春买卖普通,你们也抽暇子各地转转,集思广益。别老是关在后厨那三尺灶台前。多少年稳定,我都吃腻了!好了,下去吧。”
三王爷一瞪眼,“另有谁?也是娶妻的?”
宁夫人见了三人,非常喜好,拉着宁宁和宁远问这问那的。
皇后忙道:“另有这果酒我也喝着极好,若能宫中采办些,母后跟妃子们也有口福了。”
掌柜忙道:“王爷说得是。丁御史权力再大,还能大过王爷您去?这几天我踅摸踅摸,到底甚么体例好。不动声色地清算了十香园!”
说不得,这味道真是让人馋涎欲滴,刚才本身尝了一口,当真好吃!
竟是明目张胆地回绝了。
听皇上生机一点儿不怕,还犟嘴道:“父皇,这菜好吃我们才吃的。父皇没去过不晓得,宁宁家的饭庄里,每一道菜都好吃,比御膳房做的甘旨百倍!前次我们吃的生日蛋糕,上面还点那么细的小蜡烛呢!御膳房就不会做!”
“倒是那十香园,我早就看丁陌文不扎眼了!我是谁?岂能让一个乡间来的商户骑到我头上!”
三王爷俄然道:“我如何传闻,年前有两家在天泉饭庄办酒宴的?”
看着面前的两个菜,一摆手:“端下去,给夫人和孩子们吃了吧。凉了怪可惜的。”
掌柜一听便傻了眼,“王爷,莫非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不如,我们先看看十香园?如果他们的买卖不好,我们这边便无忧了。到底天泉饭庄买卖再好,不过那么几十张桌子,都城门客多得是,我们也不怕没买卖!”
下人端走了两个菜,香味还在屋里半天不散,见两个大厨低头沮丧的,大吃三王爷也有些泄气。
掌柜一鼓掌,道:“王爷,我早就想动十香园了,只是,一向没有动手的机遇。丁陌文那人也夺目得很,本就有姻亲,天泉饭庄一开,丁陌文便联络上了云叶 。两家一同赢利,我看倒是亲得很。”
三王爷翻了个白眼儿,“胡涂!你不晓得云叶跟那些厨师们签的都是十年的左券吗?他们如果毁约,赔十倍呢!那些穷小子们哪有阿谁钱赔?再说,宁寒是谁随便都能欺负的吗?撬他的墙角?我都不敢,你狗胆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