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姑有些内疚地叫了一声娘。
春花接了,笑道:“月饼就和粽子汤圆一样,天生就是冷货,到了中秋时人家才想得起它,过了时节就忘了。过了骨气,还能卖出钱,算你老会做买卖了。我明天跟着爹爹出来卖豇豆,倒赚了很多钱。哦,对了,你的包子馅儿是甚么做的?”
春花从拿出一把模样不多数雅的豇豆递给李婆子,笑道:“大娘,我教你个新花腔儿!把豇豆切细了和上肉泥做包子馅,味道绝对成心机。大师没吃过图新奇,说不定买的人还多。”
两父女才走了几步,就闻声前面有个小二撵来讲,掌柜的说了,豇豆得福酒楼全要了。
春花和他说谈笑笑一阵,议好和零卖一样的价,过称得钱,和挑着空竹筐的刘三去点心店转转。
谨慎驶得万年船,春花娘到底不放心。催促着刘三搭上波折架子,不准人畜颠末。
很多晚熟的豇豆一茬一茬长起来,挂在架子上像长长的面条,惹人爱好。这还是刘三的功绩,本年他健忘种豇豆,等别人的豇豆都快着花了,才想起来,仓促抓起客岁留的种子,点在地里,竟然长起来,还长得很好。而那些种得早的豇豆因为初始天旱,大多渴死了或长势不好,结了几次果藤蔓就倒下了。
过了八月十五,气候就垂垂风凉起来。固然本年夏天多雨,但季候摆在那边,该热热,该凉凉,是不会有太大窜改的。
春花娘切好水草,装起来一撮一撮地倒进沼气池内。刘三遵循春花的要求制了一根能够通到池底的近似钉耙的木耙子,拿着耙子不断地搅动草和粪。
春花笑道:“我家就卖白菘,不过代价是比往年要贵好几成了。本年天气不好,我家也是赶上了才卖得好代价。不过,如果你要的话,我能够给和客岁一样的价卖给你。归正你要得也未几,我们又要好,不必在乎这点小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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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子捧出二百个钱,道:“沾了月饼的光,我家的店也出了名儿,多了很多生客。买卖还不错。就是月饼没人买了。半个多月连中秋节一天的零头都没卖出来。这是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