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脸欠都雅了,方才还盛气凌人,现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康伯是村长,又当着世人的面,必定得站在公允的态度上,他看向刘氏,“话你都闻声了,另有啥可说的?”
康伯重重一敲拐棍,呵叱道:“还不快说,明天这事都是因你起的头,再不说实话,就该轮到我打你屁股了,有庆,你说,究竟是咋回事?”
“我……我……”刘二蛋低下了头,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他还真不敢扯谎,并且木香又说他是个半大的男娃,再过几年,他就得结婚了,到时就是个男人哩!
木香却不睬他,只是眼睛盯着刘氏,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弧度。
一向闷不吭声的黄有庆,实在很想溜的,但一向没能溜得了,这会又补康伯点头,要他说,他难堪坏了。出售兄弟的事,他不想干,也不敢干。
刘二蛋看出来,他娘不是木香的敌手,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他只得上去拉刘氏,想着算了。
围观的人,听了马柱子的话,也都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带着看刘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村里民风朴实,大多数人,都是心肠仁慈,就算偶尔有个小肚鸡肠,那也是闹着玩的。这会晓得刘氏是没理的那一方,天然大师都站到木香的这一边。
这边,刘氏对劲洋洋,她也猜想木香拿不出十两八两的,没干系,她能够欠着,今后得了好东西,尽管往刘家送也就是了,一年还不完,五年十年的,总归能还得了。
“闭嘴!”刘二蛋大声吼了他,马柱子吓的把前面的话,又给硬生生吞了归去。
康伯见着她要撤,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刘氏不闹才好。他正筹算安抚木香几句的,可还没等他开口,木香已经追上刘氏,像一堵木门似的拦在刘氏面前。
刘氏的青一阵白一脸,最后涨的跟紫猪肝似的,“你胡说个啥,谁要当你娘,别扯远了,你非得赔钱不成!”
木香却不干了,目光如炬的看着刘二蛋,“你也是半大的男娃了,你且跟大师说说,我为甚么要踢你屁股,好端端的,我没事干吗?你如果扯谎也能够,那你今后就改名叫刘二谎子,那我便不究查了,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