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眸相对时,一双眸子如鹰般凌厉,一双眸子如同猫儿般滑头。
一身玄色烘托的他浑身冰冷如霜普通,一双鹰眸所扫之处,更是又多了几分冷意。
说着,却已是回身,朝着吉利赌坊门口的大汉走了去。
他随未看着好月,可这话,倒是朝她说的。
此人,非论是从气势亦或是面貌而言,都给了人实足的压迫感。
唐五爷见过很多人与他送礼的,可送的礼也常常都是些奇珍奇宝,这送豆干的,倒还是头一回。
而好月所拿茶的姿式,便属武将之列。
好月回道,“是如许,有人给北冥公子送东西找错了地儿,将东西给了我,让我传达给北冥公子,可北冥公子分开了扬州,便想让五爷代庖着收一下!”
想来这男人也是将此事跟他说了一通的,他再问一遍,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话间,回身看了一眼牛车上的东西,再看着唐五爷的眼睛,笑着说道,“这是昨儿个杜家公子送给北冥公子的谢礼,谢他当日清河救了杜家女人一命,只是礼给送错了地儿,我们家又不晓得北冥公子的住处,便只好劳烦您给代收着了!”
列如农家有农家的体例,武将、文人、以及令媛蜜斯,都有喝茶的礼节与讲究。
长发挽了一个小髻,鬓髻上又别着一朵藕色簪花。
如唐五爷所知,好月仿佛出世在极其贫困的农家中,如本日子稍好过了些,却也是因上回卖给了天香阁一个秘方。
本日的他着了一袭墨色绸缎长袍,外头披着一件同色貂毛披风。
而后,他便走到刘君子跟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式以后,两人就要走。
刘正报酬人向来朴重,瞧着吉利赌坊这招牌时,眉头便皱得深了些。
可到底那事儿也与她无甚干系,再且北冥夜又爱好她,唐五爷又到处让着北冥夜,两番思虑之下,他便回道,“不知女人找五爷何事?”
第二日一早,吃过了早餐以后,刘氏便帮手将昨日的谢礼给装了车。
刘君子闻言,回身迷惑的看了好月一眼。
好月不晓得唐五爷住处,便只好让刘君子先去西街。
北冥夜管他叫刘兄,他便也管北冥夜叫北冥兄。
唐五爷?
经如此一裹,倒实在瞧不出来甚么了。
跟着好月道了一声谢以后,那男人便朝着赌坊内走了去!
简短的一个眼神,两人却如同已过了几招。
好月唇角一勾,上了几个台阶,忙是跟着唐五爷身掉队了去。
约莫等了半刻钟的模样,便见得唐五爷从赌坊正门口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方才的男人。
她跟着唐五爷超出大厅,到了后院。
他一挥儒袖,转了个身,“拿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