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当时快,两人同时扑向鱼竿。
安月闻言,便也回过了头来。
她这说的也有几分事理,安月埋头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倒是让人好寻!”紫衣少年看着她敏捷的模样,一双眸子深了深,可脸上笑意倒是不便,“这芦苇丛林的,也不怕有蛇虫!”
见着马氏时甜甜的唤了声苏奶奶。
四百两,可买五十两肥饶水田了。
好月便又往前头上游寻了寻位置。
北冥夜一笑,上前几步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将钱算过了,这些日子作坊买卖好,铺子里的买卖也好。
如此,一家人可动用的钱,便只要四百辆。
他美意美意的特地定造了一杆鱼竿送她,她倒还嫌着钓不上鱼儿来?
约莫往上游走了个半里路,好月将高高的几把芦苇折弯了腰,搭成了一个拱形的遮阳处,在随便折了些草来往地上的一铺。
战乱年代,粮食金贵。
不算刘老太与刘君子的银钱,现在她与刘氏身上的钱,约莫有了个五百两银子。
从客岁至本年,短短一年内,既建了院子又开了作坊,另有五百两的存款,在周遭百里的村里而言,实在算是有钱人家了。
只怕这两日,定然要来替这些事的。
好月便道,“如果不给白叟家找些事儿做,只怕是住不放心的,喂牲口的活儿也不重,给白叟家图个放心罢!”
好月拿起鱼竿,扔到了北冥夜面前,“喏,那还你罢!”
“怕甚么,我百无忌讳!”
见着她用的是本身送的垂钓竿,不由也笑了起来,“还是本公子送你的好使罢?”
现在安月出嫁,刘氏的意义是,秦家所下的聘礼添给安月做嫁奁,再添上一百两银子。
由着马氏瞧着这群鸡,好月则拉着安月在一旁说了此事。
一百两银子在有钱人眼中算不得甚么,可在农户人家里,倒是一笔巨款了。
作坊的分红是刘老太与刘君子占四成,刘氏与好月占六成。
劣等旱田为四两银子一亩,中等良田为六两银子一亩,上好肥饶水田为八两银子一亩。
纵管好月没去帮着做任何活计,但大伙儿都晓得,没有好月的钱,就没有豆腐坊。
如果到时有战事产生,这五百两的银钱,只怕就跟纸一样不值钱了。
刘氏与刘老太是长辈,如果两人不让她去了,如果铺子里忙活的过来,她也能接管。
白叟家身子本是衰弱的,但这半年受了些补,缓缓也养了过来。
她坐在了铺好的草地上,将鱼钩鱼竿玩弄好以后,寻了几条蚯蚓,盘腿坐在草地开端垂钓。
头顶阳光极烈,只她躲在芦苇丛里也晒不着,鼻翼里尽是绿草的芳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