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这是要休了我娘吗?”徐堇依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她本来所处的环境,向来都没有逆来顺受这一说,“奶奶这话说的不对,我徐堇依莫非不是我爹的孩子吗?甚么担当香火的没有?莫非在奶奶眼里,我就不是我爹的孩子吗?”
龚氏被问住了,不由得咽了,徐老头这会儿也帮着龚氏说道:“依依,谁说你不是你爹的孩子?真是胡说,只是你爹膝下没有一个儿子,你・・・・・・・・・你虽说也是,可到底是个丫头,毕竟会・・・・・・・・・・・・・・・・”徐老头欲言又止,此中很多人点点头,仇氏自从好几年宿世了虎子以后肚子一向没动静,大师都是乡间人,男人这一辈子最最首要的就是要有一个能担当香火、传宗接代的儿子,但是徐耕牛・・・・・・・・男人们光是想想就感觉哀思。
这个来由在乡间来讲够了,他们这些人家最是看重就是香火题目,像徐堇依的三婶婶,一口气生了那么多儿子,以是,哪怕钱氏人蠢,龚氏也没有说过甚么重话。几个儿子中,只要耕牛膝下薄弱,他们做父母的,必定看了焦心,这才有了明天这出。
仇氏也急了,徐耕牛这下建议疯来就没轻没重的,女儿还那么小,如何能够受得了他那么的力量?
“你方才说看到虎子了?他还说了甚么没有?”徐耕牛像是魔障了似的,抓着徐堇依的手就不放,“他到你梦里为甚么不来爹梦里啊!他知不晓得爹很想他?知不晓得啊!虎子,我的虎子・・・・・・・・・・・・・・・・”最后,徐耕牛蹲在地上狠狠的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涓滴不顾形象,双手抱着头,压抑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一声一声传进每一小我的内心。
然后龚氏有回身对着大伙说道:“你们也看到了,仇氏嫁给我们家耕牛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儿子一个丫头,现在连独一的儿子也・・・・・・・・・・・・・・”龚氏多少有些顾忌,“这么多年畴昔了,仇氏肚子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以是,我想大师做个证,明天我就替我们家耕牛休了这个女人,来由嘛就是没有生个儿子!”
徐堇依好悲伤,一想到虎子那张笑容,哪怕是她并没有和他一起玩过了,但是当想到那孩子面庞,她就忍不住心疼,那么小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好都雅看这个天下,就如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