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答道:“一块。”
“有。”李石叮嘱了几句,最后把身上统统的银钱都取劈面数了三遍交给许正,“你把我们兄弟的人为、长史大人的赏银给我媳妇带去。”
几个脸上仿佛写着不利的官兵推着两辆装着尸身的板车站在不远处大声叫喊。
章二山就是王花的丈夫,李山家的邻居章老头、丁婆子的二儿子。
须知修建城墙是很苦的差事,且有必然的伤害,这不今个章二山就碰到变乱死了。
李石赶紧把安然帽带上,还跟许正说了刚才被石头砸到了安然帽。
“是。”
许正眼睛圆瞪,问道:“长史大人的赏银?”
“九岁?”长史见李山重重的点点头,李石也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的点头,内心骇怪以后,夸奖道:“令爱小小年纪,冰雪聪明。”
长史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体型干瘪,不怒而威,缓缓道:“把你们的安然帽摘下来让本官瞧瞧。”
一个跟李石干系好瘦高个子的男人趁着解手的工夫,特地过来问道:“李兄弟,官老爷叫你们兄弟去刺史府做甚么?”
李山正要答复,许正跑过来一脸哀痛,语气非常沉重,“章二山咽气了。官府派我把他的尸身送回村。”
李山望了一眼,问道:“庄四春也死了?”
“好。我带我二弟去瞧瞧郎中。”李山想着让郎中瞧瞧能完整放心,这就带着李石往城墙走去。
“无妨。”长史的目光落在安然帽上,双手拿起来细心打量,半晌,方道:“你女儿实是心灵手巧,能化腐朽为奇异,把枯藤编成能够庇护脑袋的安然帽。”
“多大的石头?”
李石的安然帽还戴在脑袋上,长史只留下了李山的没有拿走他的。
“唉,赵虎是他杀。他摔交背上石头从高处砸下,碎石把人砸死砸伤,好多人说官府会让他补偿那些死伤的人。你前脚去刺史府,赵虎后脚在茅坑内里用裤带吊颈死了。”许正话毕,将李山给的银钱贴身放好,就跑向板车。
李山一脸悲怆,目送许正分开,哪知许正都走出好远,回过甚来用力大喊道:“李兄弟,我不再返来,你们兄弟保重!”
许正望着李石,感慨道:“幸亏快意给你做了安然帽,不然这回你起码会受伤。”
长史有些感慨道:“你有个好侄女,给你做了安然帽,救了你一命。她是你射中的朱紫。”
许正盯着李石脑袋上的藤帽,就这么个玩艺竟是能值一两白银,还是长史大人亲身打赏,的确不成思议。
许正目光惊骇,“庄四春没死,还在昏倒当中,另一具尸身是赵虎。”
主管安然的长史黑着脸端坐在书房里的太师椅上,听着胖监工缩着脑袋压着嗓子低声道:“长史大人,这二人就是李山兄弟,他们头上所戴的就是安然帽。”
那边李山已经双手将安然帽呈至长史面前的桌上,恭敬的道:“大人,小民的弟弟幼时烧坏了脑筋,请您别见怪他。”
李山有些晕呼呼的走出衙门,宝贝女儿做的安然帽换成了怀里的一两白银。
李山骇怪问道:“赵虎又没有被石头砸中,他如何死了?”
“你女儿对你一片孝心,做出了安然帽,本官筹算向刺史大人进言表扬她并且推行安然帽。”长史见李山跪下谢恩,问道:“她现在在你家,还是已经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