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快意接着问道:“你求我救你娘,可我如果救不好呢?”
“你跑了就别返来。”
不知过了多久,内里传来一个少年焦心哀告的声音,“赵婶,我有事找快意,她在家吗?”
很快,礼村的人都晓得章二山在修城墙出变乱被石头砸到脑袋死了,也晓得官府给章家赔了五两银钱。
赵氏内心惦记取丈夫,也担忧去找丈夫的两个儿子,竟是睡不着。
章夏非常倔强,也是怕李家不肯同意,死活不肯起来。
章夏一时情急,不晓得如何压服李快意,只能咚咚叩首。
李健安问道:“许叔,那些官兵何时分开?”
“我的天,王花肚子里的孩子如何?”
一家民气神不宁吃过中饭就去睡午觉。
章大山的媳妇丁氏是丁婆子的娘家侄女。
“你要跑了,你娘弟弟mm如何办?”
李精华问道:“五妹,我们刚才还遇见五狗子背着一篓子野菜回家,你没跟她上山?”
“生下来就好。”
“王花的两个妯娌撺掇丁婆子用五两银子给章二山办丧事,王氏气得跟两个妯娌打斗。三个妊妇打成一团。王氏一对二,那里打得过,跌倒在地大出血……”
丁氏怀了六个月的身孕,胎儿已经成形,不能流产只能引产。
不过两日的工夫,章老头、丁婆子在二儿子章二山的同时,还要落空二儿媳王花,痛哭流涕。
章老头去镇里请来了郎中,郎中给王花评脉以后说是失血过量,让章家给王花安排后事。
天亮以后,李健安、李福康就跟着官兵去了燕城。
“我陪着娘没有上山。”李快意哪敢把赵氏一个妊妇留在家里。
章老头、丁婆子老年丧子的确是哀思欲绝。
赵氏见到两个儿子,内心竟是有点结壮,肃容道:“我们家没事,是章家又出事。”
“这个小男娃的命可真硬,克死了生父章二山,又要把生母王花克死。”
“好甚么,王花流的血能装两木盆,现在躺在床上,有气进没气出,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章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郎中已经让我爷爷、奶奶给我娘筹办后事。我已经没有爹,不想我娘死,求求你,让快意救救我娘的命,我给你叩首。”
赵氏眉头紧蹙,“章夏,你快起来发言。”又让两个儿子把章夏扶起。
“他们在章家吃过早餐就走。”
从卧房里传出李快意不冷不热的声音,“章夏,是谁让你来求我?”
章夏个子不高,生着一张微黑的马脸,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此时眼睛哭得红肿,眼白充满血丝,走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李精华的脚下,哭道:“精华,我娘要死了,我求求你,让你mm快意救救我娘的命,我给你产业牛做马都行。”
李精华披着外衫最早出了屋,见是之前打过几次架的章夏竟是直接跳过篱笆围子进了自家院子,吊着脸没好气道:“你找我五妹有甚么事?”
王花的宗子章夏本年十二岁,一向在镇、县打小工赚银钱,练出一些力量,得了信从镇里赶返来奔丧,偶然入耳到丁氏对村人说要把他刚出世的小弟弟卖掉,气得火冒三丈,用力一把将丁氏推倒在地。
赵氏内心惊骇,忍不住哭道:“我的女,你救了你叔一命。”
“可不是吗。小男娃是遗腹子,他爹刚死,他娘又要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