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伸手拉住李山,责怪道:“让你躺着睡就躺着。”
赵氏躺在炕上,朝起家穿衣的丈夫喃喃道:“下雨不做买卖。今个上午歇息。”几个月来她已经风俗家人下雨天不做买卖。
丰氏小眼睛一亮,声音带着几分冲动,问道:“我们把燕儿嫁给健安如何样?”
李山只能服从爱妻的话,脱了衣服躺回床上,倒是睡不着,听着外头的动静。
赵氏的心善是在礼村出了名的,只说她善待小叔子李石十五年这一件事,就把很多妇人比了下去。
丰氏急道:“老头子,我就当你同意把燕儿嫁给健安。”
王海夸奖道:“健安是李家宗子,在内里能做买卖,在家能种地,慎重浑厚,现在又上了书院,他很好。”
王海悄悄拍拍额头,差点都健忘这事,板着脸骂道:“曲红这个恶妻,真该让立冬休了她。”
“劳逸连络。你就结壮的好好歇息一天,也让我的快意歇息一天。我的快意才九岁呢。”赵氏的声音到了最后只剩下呢喃,忍不住又睡着了。
王海骇怪道:“这不是已经分炊了吗。”
丰氏见王海目光暗淡,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不知他想些甚么,问道:“你感觉健安是个好的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太心善也不可,还得聪明些,不然伉俪都傻,结婚后日子如何过下去?”
丰氏特地给他煮了一大碗鸡蛋面条,等他吃完打了饱嗝一脸的满足,方道:“今个志高一回家就给我说了,健安四兄弟不但入了书院,还直接进了第二级学舍。”
李山喜得侧身搂着赵氏,在她耳边笑道:“素梅,你如何没跟我提及此事?”
“不做买卖就赚不到银钱。”李山刚做了三天买卖,第一天只一个下午就赚了三分银子,第2、三天早高低午共赚了五分银子,正在兴头上呢。
两个儿子的脾气都随了曲氏,怠惰贪婪,怯懦无私。曲氏在生前非要把两个娘家的远方侄女嫁给两个儿子。现在孙子、孙女品性都不好。
赵氏没好气的道:“你要把统统的银钱拿去买地。我还给你说甚么?”
王海早出晚归,刚回到家里,怠倦不堪。
拂晓,天空飘落星星雨点,不一会儿就变成大雨,哗哗的雨水声音惊扰了礼村人的晨梦。
“这个甚么,你如果点头同意,我明个就去探探赵mm口风,如果李家同意,我们就把燕儿跟健安的婚事定下来。”丰氏越说越冲动,全然没看到王海阴晴不定的脸。
李山冲动的问道:“素梅,你同意我存钱给二弟娶媳妇?”
赵氏还困着,不过怕李山倔强要去做买卖,只能打起精力给他说了下雨天做买卖伤害,特地举了几个例子。
赵氏缓缓道:“你感觉二弟这个模样,娶个甚么样媳妇的合适?”
李山感慨道:“这一下雨,我们家少赚好些银钱。”
丰氏、马氏的话在赵氏脑海里反响。
丰氏觉得耳朵听错了,盯着王海的老脸,问道:“你为何分歧意?”
“这个……”王海脑海闪现李快意的笑容,心道:如果燕儿嫁到李家去,那么志高另娶李快意就成了换亲,两家都会被人瞧不起。
“你别惦记取快意当我们的儿媳妇。”丰氏轻叹一声,“你能想到的,我自是能想到。”
“前后院住着,分炊也得走动,再说又不是大分炊,徭役仍在一起,出了甚么事仍得一起承担。”丰氏对继子、继儿媳、继孙子孙女定见很大,挑眉道:“前些天,曲红还跑到李家肇事,跟快意兄妹打斗。这事你都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