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氏、马氏的话在赵氏脑海里反响。
赵氏缓缓道:“你感觉二弟这个模样,娶个甚么样媳妇的合适?”
赵氏躺在炕上,朝起家穿衣的丈夫喃喃道:“下雨不做买卖。今个上午歇息。”几个月来她已经风俗家人下雨天不做买卖。
“过些天再说。”王海还是想把李快意娶进家门当小儿媳。女儿哪有儿子首要。
拂晓,天空飘落星星雨点,不一会儿就变成大雨,哗哗的雨水声音惊扰了礼村人的晨梦。
“石头只是李山的堂弟,又不是亲弟,李山和你对石头这么好,转头他娶了妻就得健忘你们的好,不如等他结婚就让他分开。”
“是有此事。赵氏是秀才之女有学问,是她教的健安四兄弟。”王海向来不敢藐视赵氏。
丰氏见王海目光暗淡,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不知他想些甚么,问道:“你感觉健安是个好的吗?”
当年他娶曲氏就是看曲氏模样生得都雅,谁知除此以外再无长处。
“这个……”王海脑海闪现李快意的笑容,心道:如果燕儿嫁到李家去,那么志高另娶李快意就成了换亲,两家都会被人瞧不起。
丰氏觉得耳朵听错了,盯着王海的老脸,问道:“你为何分歧意?”
王海夸奖道:“健安是李家宗子,在内里能做买卖,在家能种地,慎重浑厚,现在又上了书院,他很好。”
两个儿子的脾气都随了曲氏,怠惰贪婪,怯懦无私。曲氏在生前非要把两个娘家的远方侄女嫁给两个儿子。现在孙子、孙女品性都不好。
王海一听王三妞的名字,想到这个孙女连着五回向他要嫁奁,比来的一回竟是跑到村口众目睽睽之下拦住他要嫁奁,内心非常烦闷,挥挥手不耐烦的道:“我睡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太心善也不可,还得聪明些,不然伉俪都傻,结婚后日子如何过下去?”
李山感慨道:“这一下雨,我们家少赚好些银钱。”
“不做买卖就赚不到银钱。”李山刚做了三天买卖,第一天只一个下午就赚了三分银子,第2、三天早高低午共赚了五分银子,正在兴头上呢。
王海骇怪道:“这不是已经分炊了吗。”
李山只能服从爱妻的话,脱了衣服躺回床上,倒是睡不着,听着外头的动静。
赵氏没好气的道:“你要把统统的银钱拿去买地。我还给你说甚么?”
“你们返来之前,我们就在家里筹议过此事。”赵氏想到后代的大气刻薄,语气带实在足的高傲,“二弟跟着你去内里做了六年工,每年赚一两多银子,这些银钱都给他,别的再添一些,我们筹办给他十五两银子盖屋子结婚娶媳妇。”
闻言,李山又对宝贝女儿心生惭愧。别人家都是大人养小孩,李家是倒过来了,这都怪他这个当爹的没有本领。
李山喜得侧身搂着赵氏,在她耳边笑道:“素梅,你如何没跟我提及此事?”
李家人彻夜难眠,不远处王海家也是如此。
赵氏伸手拉住李山,责怪道:“让你躺着睡就躺着。”
丰氏小眼睛一亮,声音带着几分冲动,问道:“我们把燕儿嫁给健安如何样?”
“石头那么能吃,赚的银钱还不敷他吃的,你们野生了他这么多年,从速给他娶妻,把他分出去单过。”
王海悄悄拍拍额头,差点都健忘这事,板着脸骂道:“曲红这个恶妻,真该让立冬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