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远了,三人也就回了院子里。早上捡返来的菌子很多,吃了一顿还剩下很多,都已经洗洁净了,于望舒也就用线穿了挂在火塘上面。
“蜜斯乃是福德深厚,有上天庇佑,不敢居功。”徐邈赶紧说道。“蜜斯结婚,长辈一定能去,必会遥贺蜜斯,岁岁安康,同夫婿联袂白头。”
在县城的时候,楚夫人和徐邈是见过面的,楚夫人进了堂屋便独自坐下了。
“恭喜夫人,也恭喜楚蜜斯。”徐邈淡然开口,等着楚夫人的下文。
“为人父母,满心都是为了后代好的,我想徐郎中也该晓得我本日为何过来。”楚夫人直接开门见山。
该说的话都说了,楚夫人便也站了起来。“到欢颜结婚,但愿郎中能赏光去喝杯喜酒,终归郎中是救过欢颜的命。”
楚欢颜震惊的看着她,“娘……你……你去找他了。”
楚玉衡整日里抱怨她这个姐姐,害的他抄书不晓得要抄到何时去。她不忍心,便也帮着抄。
“如何?我还去不得了?”楚夫人笑着戳戳女儿的额头,“马车好了没有?如果好了,我们这便走。”
信的开端还提到,如果于望舒得空了,能去县城,必然要到楚家去。
只是稍作惩戒,倒也是应当的。想着这姐弟二人也真是胆量太大,楚玉衡必定没多少赶车的经历,竟然也敢从县城一起赶着车到长西村来。
不定甚么时候,便已经结婚了呢!
徐邈冲着楚夫人揖礼,对待长辈的礼节,礼数殷勤。“夫人如有话,但请叮咛。”
“夫人大可放心,长辈也晓得楚蜜斯闺阁女子,习得岐黄之术也无大用,已经叫道她外相,于小病上能有些用处。再深的,便也不必接着学了。”
“那就说好了啊!可必然要给我写信,不准把我健忘了。”楚欢颜又握了握于望舒的手。
“我们家的女人,天然不能抛头露面去给人看病。反倒是华侈了郎中一番工夫,平白搭了精力光阴。”
楚家姐弟来去仓促,长西村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安静。
“我也是刚晓得,欢颜那孩子醉心于岐黄之术,一向和徐郎中请教。这本没甚么,只是若传出去,终归于你们名誉有碍。”
于望舒笑起来。看信中楚欢颜滑稽轻松的语气,想来楚家老爷和夫人也没有对他们私行来长西村的事太重奖惩。
“徐郎中既是个明白人,天然最好。”楚夫人对劲的点点头。“她要学,也不过是喜好,家里也便纵着她。说白了,当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