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身必定是要细细的,我去烧点水吧!”看着他的模样,于望舒感喟了一声。
于望舒把欢欢放在了床上,便仓猝去看水生。看着他一身都是血,她的手颤抖个不断,想要伸手去查抄他是那里受伤了,却又怕弄疼了他。
听到脚步声渐近,她握紧了淬过毒的匕首。门被推开,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煞白了脸,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于望舒在厨房里忙活着,水生和欢欢则在屋里大眼瞪小眼。欢欢年纪小,也不晓得惊骇,瞪着眼猎奇的看浑身浴血的水生。还一个劲的想要趴下床来。水生这个模样也不好去碰欢欢,便只是恐吓着欢欢往床内里爬。
“夫人不必同夏蓝这般客气,是公主让我来庇护夫人的。”夏蓝还是一副既往的冷着脸,没更多的神采。
尸身大多已经被抬走了,倒是抓住了几个活口。
夜垂垂的深了,听到内里一声惨叫之声的时候,水生蓦地展开了眼睛,拿着床头的长剑便出去了。于望舒也缓缓展开眼睛,也没去点灯,借着月光把摇篮里的欢欢抱了出来,谨慎的抱在怀里。
那刀剑相砍碰撞的声音声声传来,还不时的传来人的惨叫声,彷如置身修罗天国。
他也没需求放人归去给凤天冥报信。
把来的刺客都杀的杀,捆的捆,才有人陆连续续的点亮了灯,院子四周敞亮起来。
“你不要如许,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于望舒抱紧了他。
这统统到底都是为了甚么?权位?还是楚雯华?
彻夜的月色出奇的敞亮,如流水般倾泻了一地。
于望舒回抱着他,感受下落在她颈上的滚烫。她满身都生硬了,认得他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哭。
有破空声传来,暗芒点点直刺于望舒的面门。水生瞪大了眼睛,眼眶中都几近流出血来。有暗影扑向于望舒,打落几枚暗器。
“胡说甚么呢!这个时节冷水可碰一下都砭骨的很,那里能沐浴。”于望舒让他先等等,她则去了厨房。
大夏季的水,如果没烧过,她但是碰都不敢碰的,当真是冰寒彻骨。要真是拿冷水洗漱,还不得把人冻僵了。
“欢欢没事吧?”听着熟谙的声音传来,于望舒内心一松,手中的匕首也就掉落在地上,她忙着哄起欢欢来。
之前一向感觉,一个大男人还哭,必然丢脸死了。这一刻,她却感觉那滚烫仿佛流淌进了她的内心,让她整颗心都酸酸的。
“我都在思疑,我挑选留下是不是错的。”他低低的呢喃着。差一点,他就让她丢了性命。他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会庇护好她,可还是让她碰到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