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高朋,陈老太的脚下也生了风,跑出来帮着陈阿福一起繁忙。陈阿福不敢杀鸡,还是陈老太帮着杀的。
他厚着脸皮笑道,“哎哟,明天陈二哥家吹了甚么香风,竟然来了这么多高朋。”又笑着对陈名说,“先前你让阿贵去我家是请我来陪高朋用饭吧?哎哟,我明天去了县城,刚刚才返来。”
最早把切好的卤猪头、卤后腿、卤排骨、卤猪肝、卤豆干、卤鹌鹑蛋和凉拌三丝、凉拌黄瓜、炒花生米端上桌,让他们渐渐下酒。
世人吃得正纵情的时候,胡老五俄然来了。
陈阿福笑道,“罗大爷就在我家吃晌饭吧,我会做几个特长好菜,请罗大爷尝尝。”
胡老五浑然不觉,哈哈笑道,“在罗大爷面前,小的还不敢称爷。陈二哥是我亲戚,我该是早些来帮着他接待高朋的。”又对陈阿贵说道,“去,给舅拿个凳子来。”
陈阿福感觉杨明远应当早来的,不晓得为甚么他明天赋来。
高里正和武木工前后脚地来了陈家,武木工还非常客气地拿了条鲤鱼和一碗鹌鹑蛋来。
这桌的人中,胡老五真正顾忌的只要罗小管事和余地主,因为这两人的背景比他硬很多。特别是罗家父子,听他四姐夫说,连县太爷县尉大人都要给面子。
罗小管事没客气,笑道,“好啊,我早听我家成哥儿和梅丫头说陈家娘子做菜吃好。”又道,“人少吃酒不热烈,去把高里正、武木工叫来,再去下水村一趟,对刘里正说,我在这里,让他也来喝酒。另有古桥村的余地主,余里正,把他们也叫来。”
路过陈家的村民们看到这么多高朋在他家院子里坐着,都恋慕不已。
陈阿福便带着追风去菜地里摘了菜,又从速返来繁忙。
罗小管事竟然还熟谙杨明远,见他来了,吃惊不已。拱手道,“哟,杨大爷,你如何来了?”
胡老五在响锣村乃至四周几个村都有必然的名声,很多人家宴客,特别是请高朋,不管至心还是愿意,都会把他请上作陪。
罗小管事似笑非笑道,“陈二叔家原没筹算请你用饭,不过我倒是稍后想请胡五爷过来参议些事情,你是来早了。”
他的脸笑开了花,不断地说着奉迎话。一坐下,就先自罚三杯,说本身来晚怠慢高朋了。
陈阿福从速笑道,“好,好。”内心非常佩服罗小管事的老练,他如许把四周最有权势和面子的人叫来陈家用饭,不消多说一句话,也能把胡老五震慑到。
乃至于,他感觉这里的味道还要更香些。不止卤菜,哪道菜都好吃,连阿谁黄瓜都要脆嫩些。怪不得本身的一双后代那么喜好吃这家的菜。
余地主、余里正、刘里正来了后,小屋就有些坐不下了,世人又来院子里的枣树下坐着谈天,陈阿福和陈阿贵去把陈阿福他们的新桌子和凳子都搬了过来。
陈阿福和王氏泡了茶,又把花生、糖果拿出来接待高朋,便退了出来。
别的几个里正,他倒是不怕。但他们如果联起手来整他,他就怕了。
桌上另有一名年青人胡老五没见过,不过一看他的穿戴气度,胡老五就能猜到不是普通人。
陈名看了他一眼,沉着脸把头转去一边。
接着,又上了龙眼蒸肉、黄金滑肉、红烧鱼,两个素菜,最后上炖鸡。
罗小管事看胡老五念叨完了,又反复说了一遍他家跟陈家二房友情深的话。以后,话题一转,问陈名道,“传闻你家大宝被人欺负了?明天夜里竟然另有人往你家院子泼了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