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陈阿福教她说的,就是让胡氏晓得二房也要一人做一身,没事理自家的东西只能给大房做。
王氏红着脸说,“蓝缎子给大伯和大虎扯完后,勉强给我当家的和阿禄、大宝各扯了一块,没多的了。黄缎子给你们扯了一身后,我扯了一身,只剩下二尺多,也只够给阿福做件秋衫或是比甲。”
老院子里的枣子熟了。往年这些枣子是二房一笔不菲的支出,而本年也不需求再卖钱了,送了些给亲戚朋友,剩下的晒干,本身吃。
陈业的脸早就臊得像只大红虾,能够说已经震惊地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能猜到本身的媳妇会表示二房三房,让他们不要忘了哥嫂当初的支出,该贡献的时候要贡献。在他想来,那也只限于表示。但绝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要脸面地要,并且步步紧逼。二房已经说了没有多余的,她竟然还舔着脸想要把人家仅剩的缎子要过来。过分度!
陈阿福也想去县城一趟,她想把做的小鸡玩偶和老虎玩偶、小狗玩偶拿去绣楼看看。如果他们看上了,也能卖点小钱。
王氏返来后还在活力,说道,“我们去送礼,还要看那母女两个哭哭涕涕,仿佛我们强要了他家东西一样,真是让人活力。阿菊被大嫂教的,跟她一个德行。”又道,“弄不好,大伯的那块缎子真有能够给阿菊或者老胡家。到时候,大嫂又会当着我们的面为大伯叫屈,弟弟都穿上缎子衣裳了,累死累活的大哥却还没穿上。你说咱多冤枉啊。”
这天下晌,陈家人都在东屋里边吃枣子边谈笑,王氏赶着做手里的活计。
陈阿贵闷性子,话很少,明天实在忍不住当众说了本身的老娘。
陈名闻声老婆这么说,脸红地低下了头,这些话都是他们走前阿福交代的。阿谁丫头,她咋晓得胡氏和阿菊会这么做?
老太太的话让陈业又红了脸,瞪着眼睛对胡氏吼道,“娘的话听到没有?若你敢背着我做不要脸面的事,看我如何清算你。”
胡氏心疼闺女,又厚着脸皮说道,“阿福立了女户,也不急着说亲,就把她的那几尺给我们阿菊吧。”
明天是八月十三,王氏去县城交绣活的同时,要再拿些活返来做。还要买些月饼和生果,中秋节吃。月饼是这个家向来没有买过的豪侈品,阿禄和大宝听了,欢畅得喝彩起来。
陈名冷哼道,“这话你要给我记着了。”看小闺女还在哭闹,皱眉道,“阿菊要好生教教,都十二岁了,还这么不懂事,啥啥都争。不就一块缎子嘛,把我的那块拿去。我一个下地的庄稼汉,穿戴缎子也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