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说,“……本来,想着阿福痴聪慧呆的,行动又倒霉索,嫁出去遭罪。便想让她一辈子不嫁人,由娘家赡养。虽说阿禄好,却又怕他将来娶的媳妇不好,给阿福分受……恰好我在林子里捡了大宝,就想着让阿福认大宝当儿子,将来再给她立个女户,带着儿子一起过。等我们死了,阿福不至于刻苦,有人扶养她,孝敬她,身后还能享用先人的祭拜。可现在,阿福的病竟然好些了,若好完整了,那还是嫁人的好。拖了个大宝,她如何找获得好人家呢?”
几人闲话一阵,王氏绣花,陈大宝便牵着陈阿福去了西屋安息。陈名、王氏领着阿禄住西屋,陈阿福和陈大宝住东屋。
系裙子的带子是活结,好解。她一拉就开了,裙子一下子滑落在地上。她坐上炕,大宝又下来帮她把裙子捡起来。
迷含混糊睡着了,她又梦到了那只燕子。蓝玄色的羽毛,还发着莹光,胸部和腹部的毛是金色的,尖尖的嘴巴也是金色的。它正用比绿豆粒大不了多少的小眸子子甩着眼刀子,小嘴一张一合地骂道,“我喳!笨,笨死了,还短折。白跟了你一世,连天日都没见过,也没捞到哪怕一小块金子,每天住旧屋。还害得我没看到传说中的迪拜明珠,没看到悉尼歌剧院,另有鸟巢,真是气死我了。我喳喳喳喳喳……”
宿世,她名下有一套二居室,一辆车,十几万的存款……不对,另有刘旭东送的一套三居室,一百万的存款。这些加起来起码有几百万群众币,不晓得是归当局统统还是归向来没跟她联络过的表弟表妹们。如果立下遗言就好了,把这些钱都捐给孤儿院。
陈大宝忙说,“不但我娘要孝敬姥爷,我也要孝敬姥爷。”
“娘躺上炕歇歇,家里没柴伙了,我和小娘舅去捡点。”陈大宝边说,边帮陈阿福盖上被子。走的时候,还把脏衣裳拿出去,把门关好。
对了,另有那只燕子,就是宿世死前在她脑海呈现的燕子,还跟她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奇特,宿世她做梦偶尔也会梦到它。只不过,梦入耳不懂它说的鸟语,只看到它时而飞来飞去,时而唧唧喳喳地乱叫,非常暴躁。燕子的叫声应当是非常和顺的呢喃声,而这只燕子却愣是叫出了麻雀语。
只是,这些已经不是本身能掌控的了。
有个亲奶,跟着大伯住。大伯家有三个孩子,大儿子陈阿贵二十二岁,娶妻高氏。二闺女叫陈阿兰,十五岁,仿佛本年底就嫁人。三闺女叫陈阿菊,十二岁。陈阿贵又有一儿一女,儿子陈大虎五岁,女儿陈大丫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