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爷,看过了。”
俞远山紧拧着眉头,凝神想了半晌,眼睛里闪出亮光,看着李小幺问道:“五爷的意义是,这天下之茶,之酒,要得了我们扬州府的承认,才算是好茶好酒?”
第二天一大早,俞远山赶到别院,施玉、赵宏志和明潜也到了,南宁请诸人进了正堂,相互厮见了,苏子诚落拓的坐在上首摇着折扇,笑着表示李小幺说话,李小幺也不客气,看着施玉叮咛道:“俞大人初来乍到,转运使衙门又是个空架子,今后施大人要多费些心才是。”施玉仓猝站起来满口承诺,李小幺又交代了几句,就打发施玉等三人归去了。
八月下旬,俞远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扬州,李小幺让人先带他去沐浴换了衣服,吃好了饭,才和苏子诚在正堂见他。
“看的,吃累了就看一眼,嗯,是给你看的。”李小幺抬眼扫了下舞的欢畅女伎说道,苏子诚挪了挪椅子,直面着李小幺,干脆的说道:“我不看这个。”李小幺瞥了他一眼,笑着没有说话,顾自边吃着蟹,一点点抿着本身的米酒,边赏识着亭子里的歌舞。
李小幺忙了一上午,措置积下来的事件,苏子诚出城巡查边防,直去了两天,傍晚返来,沐浴换了件藕色茧绸长衫,也不系腰带,一起今后园寻李小幺去了。
“嗯,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一举一动天然要讲究,这也应当。”李小幺随口应了一句,看着人换了摇椅,半躺在铺着层桃红茧绸垫子的摇椅上,半闭着眼睛,听着曲子渐渐晃着摇椅,仿佛睡着了普通。苏子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站起来,背动手远眺着湖中的残荷,半晌,转头看着李小幺,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归去,本身一举一动要讲究,她何尝不是?算了,这是扬州,且随她情意,等回到开平府再和她说。
“回王爷,先觐见的皇上,皇上叮嘱下官爱民勤政,让下官去宁王府领训,宁王爷也叮嘱了下官政事上要用心做事,留意细处,让下官凡事听王爷安排。”俞远山恭敬答道,苏子诚点了点头,看着李小幺笑道:“你跟他说,我听着。”李小幺抿嘴笑着,看着俞远山直截了当的说道:“衙门你也看过了,荒败了十几年,房屋园子好修,到夏季就能修得和本来一样,可真要建立这转运使衙门可不轻易,传闻你就带了两个族侄过来?”
“涂甚么地!”李小幺一边笑一边挥动手:“听着,这淮南路的政务细事,你不必多管,施玉、赵宏志和明潜三人都是干员能吏,你只做大事,我和王爷筹议过这淮南路的将来,如果象现在如许,那就太可惜,也不必调你过来,五年后,这淮南路要做成天下财产集散之处。”
“嗯,要让天下人晓得,要买到最好的茶、酒,就获得扬州,要想把本身的茶、酒卖出好代价,就得在扬州的斗茶、斗酒会上出头露脸。”李小幺干脆的解释道,苏子诚不解的看着李小幺,想问却又咽了归去,还是归去再问,天下茶、酒要得了扬州的承认,这如何能够?!
俞远山整整瘦了一圈,精力却极好,端方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膝上,简练的和两人说着路上的见闻,李小幺凝神听了,细问了几句,也未几说,打发人引着他先回转运使衙门安息。这淮南路起初设过转运使,十年前,最后一任转运使突发疾病死在任上后,因各种纠葛和变迁,这淮南路转运使一职就名存实亡,昔日喧哗热烈的转运使衙门也一每天式微败落,一个月前,李小幺就打发人用心清算补葺,可毕竟荒败了十来年了,要补葺起来天然不是个小工程,俞远山赶到转运使衙门时,也就是衙门口和内里一进院子清算出来能够住人了,幸亏俞远山就带了两个族侄,这一进院子也绰绰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