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连通海路,今后运送粮草物质,由海运过来极便当,运兵也能够。”李小幺指着图舆最边上的那一片空虚笑道,苏子诚眉头皱了皱,忍不住问道:“你还想着甚么外洋、甚么岛的?!”李小幺转头看着他,想了想笑道:“这是两回事,你看,歧、荆这大半边都是靠着海的,北平如有充足的海上战力和运力,陆上海上两边夹攻,取两地易如反掌,船只又和车辆分歧,你没去过海港,那大海船,真如小山普通,几百人在海上,几个月不靠陆地都平常,若用来运兵/运粮,你想想就晓得了不是。”苏子诚拧着眉头只不说话,李小幺悄悄叹了口气,手指在虚空处虚划而过,声音轻飘飘的说道:“我的事,跟这事,是两回事。”不等苏子诚说话,李小幺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感喟道:“我晓得了!你底子不想这么快把歧、荆啊甚么的打下来!”苏子诚听的怔神,李小幺一边笑一边说道:“你就爱这打打杀杀的兵戈,这天下就这么点儿,如果没过几年就全打下来了,那你今后还跟谁打去?还征哪个夺哪个?以是这仗不能那么快打下来,要渐渐的细细品着打,本年打一点,来岁再打一点,得好好算着打,千万得算计好,不然没等你老了,就没得仗打了,那可就惨了!”
第二天食时刚过,李小幺正坐在廊下摇椅上,心神不宁的捧着本书似看非看,内里一阵脚步声,青橙提着裙子跑出去笑道:“女人!南宁来了!”李小幺一下子跳了起来,书跌在地上,李小幺抬手按着额头,悄悄呼了口气,渐渐哈腰拣起书,再直起家子,气味已经安稳下来,笑着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