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哥和张忠义忙躬身承诺了,李小幺烦恼的呼了口气问道:“茶、酒、盐这三样,阮大想要哪些?”赵五哥和张忠义对视了一眼,赵五哥答道:“他跟我说过,想买几座茶山,酒也要做,盐田倒不肯意要。”
眼看着三人出了花厅,转个弯看不到了,李小幺拿起明细册子,转头看着苏子诚笑道:“王爷脸绷得这么紧,嫌太少么?”
“回五爷,是??????花是王爷一大早亲身摘的,又亲手装的瓶,叮咛奴婢给五爷送过来,奴婢们抬着花,在观云亭前碰到吕二爷,吕二爷??????就??????”
苏子诚绽放出满脸笑容,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叫道:“还少?!九百三十万两!九百多万两!”苏子诚挥动手连转了几圈,哈哈笑着说道:“九百多万哪!一个淮南路,一年就有九百多万,这还没算本年的粮赋!本年淮南路是丰年!”李小幺拍动手里的明细册子笑道:“不是每年都有九百多万!这是卖茶山和盐田的银子!这茶山和盐田只能卖一回,又不能年年卖,来岁就没有了!”
东平进了大门,站在二门里考虑了半晌,出来寻了淡月,将阮大的事说了,淡月出来,悄悄将这事禀报了李小幺,李小幺重重拍着明细册子,看着淡月气恼的说道:“你说说,此人如何能蠢成如许?拿银子买东西都买不好!这叫甚么管事?!蠢货!”淡月忙移开几上的茶杯劝道:“女人也别活力,他买不到就随他去,归正他们水家有的是钱,也很多这点银子用。”
阮大内心微定,抬手抹了眼泪,长揖谢了东平,挪着步子上车归去了。
“女人别活力,要不,让东平跟王爷说说?”淡月换了杯热茶端给李小幺建议道,李小幺摇了点头:“你记取,情面要做,就做足。让人去寻赵五哥和张忠义,明天一早过来见我。”淡月承诺一声,干脆出去寻了东平,托他跑去传了趟话。
大门外,神采发青,满头盗汗的阮大眼看着苏子诚一行人进了大门,本身却被保护小厮们拦在内里,想喊又不敢,只急的团团转,一眼瞥见东平,仓猝挤开保护,不管不顾的冲畴昔叫道:“东平东大爷!是我!是我!阮大!”东平转头看到阮大,带着笑迎过来拱了拱手道:“是阮大爷,找我?甚么事?”
“真是急死人的事,明天竞标,我这里,一样也没竞到,老爷和大爷打发我来,这让我归去如何交代?!我!”阮大老泪纵横,东平却呼了口气笑道:“这事不消见王爷,见王爷也没用,得寻五爷,你也别哭,我这就出来看看,若五爷还没歇下,我就帮你传了这话,你放心,你们家二爷跟五爷一贯交好,现在你们两家又是后代亲戚,五爷若能帮,必然帮你,先归去吧,有甚么话我打发小厮畴昔跟你说一声。”
第二天一早,吕丰起个大早,抢在苏子诚前头练了‘功’,瞄着苏子诚往练武场过来,远远露了一面,不等苏子诚看清,就往反方向疾奔而去,绕了个大圈子去寻李小幺了。
“统共收了多少银子?都是现银?”李小幺趁着话缝截过施玉的话问道,施玉满脸笑容,冲李小幺恭敬的拱了拱手道:“算是都是现银,都是见票即兑的银票子,已经拿去银铺提现银了,统共,”施玉顿了顿,轻声说道:“九百三十一万两!”李小幺蹙了蹙眉头‘嗯’了一声,苏子诚呆了下,看着施玉问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