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诚绽放出满脸笑容,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叫道:“还少?!九百三十万两!九百多万两!”苏子诚挥动手连转了几圈,哈哈笑着说道:“九百多万哪!一个淮南路,一年就有九百多万,这还没算本年的粮赋!本年淮南路是丰年!”李小幺拍动手里的明细册子笑道:“不是每年都有九百多万!这是卖茶山和盐田的银子!这茶山和盐田只能卖一回,又不能年年卖,来岁就没有了!”
“唉!”李小幺烦恼的长叹了口气:“哪能不管啊,那是水家,水岩他们家,水莲的娘家,这淮南路今后的事多着呢,朝廷里不能没有水家的支撑,唉!也只好割我的肉了!”
“就如许了?”李小幺笑着接道,两个婆子忙一起点着头,李小幺又看了眼荷花,叹了口气叮咛道:“放下吧,这花很好,青橙拿五百钱给两位嬷嬷。”两个婆子长舒了口气,忙顺着青橙的指引放下花瓶,领了赏,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来岁不可另有后年,大后年,不怕,有了这九百多万两,收粮的银子有了,犒军的银子也有了,走,从速归去!从速写信奉告大哥,大哥这一阵子为了银子,愁坏了!”李小幺的话并没有让苏子诚的镇静消减半分,还是眉飞色舞,伸脱手指轻巧的弹着李小幺手里的册子笑道,李小幺弯眼笑着,抱着册子,和苏子诚谈笑着进了内院,各自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