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然好,我极爱看纪行志传,那就不客气了,我明儿让人去取。”李小幺笑盈盈说道:“爱看各处风情风俗是其一,除了这个,我还想学大爷如许做做外洋的买卖,北边也有良港,可惜没人远涉重洋,我就开个头,做做这个买卖,也好挣些脂粉钱。”吕华面庞舒缓的笑起来:“五爷是利落人,这海上买卖虽说利钱极高,风险也极大,货色、海图和船都不是难事,只两样,一是这积大哥到的船工难寻,二来海上盗贼猖獗,不瞒五爷说,能安稳来往外洋的船队,都在我上清门吕氏门下,那些零散船只若要安稳来回南洋,也须得凭借于吕家船队才气保得安然。”吕华的话停了停,李小幺抿着茶,看着吕华,想了想,到嘴的话又咽了归去,这会儿不是争气好胜的时候,且听他的筹算,李小幺面庞落拓下来,笑盈盈的看着吕华,一言不发,只等他往下说,吕华看着李小幺,见她不说话,带着笑接着说道:“五爷若想做做这外洋的买卖,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上清门现有十一支船队,五爷想要哪一支?就送给五爷。”
“是!”吕华承诺的必定而干脆,李小幺笑得眼睛弯成一弯新月:“我另有笔大买卖,春季里就开张了,你想好了,真要入股?”吕华怔了怔,必定的点头应道:“入!”李小幺紧盯着吕华笑道:“我是要开个北里!开成北平最好的北里。”吕华不过怔了刹时就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北里只要合法作,也是合法买卖,只是要刻薄些。”李小幺不测的看着吕华,吕华笑道:“上清门在信阳还运营着几处瓦子。”李小幺眨了眨眼睛,吕华笑容更浓,一边笑一边低声说道:“看模样这北里你如果隐在暗处运营,如许最好,本来就不必亮到明处。”李小幺深吸了口气,点头笑道:“我晓得了,这两处,就作价四十万两银子,明天你让人送十二万两银子给我。”
离出收回兵的日子越来越近,梁王府的事也越来越多,李小幺倒没如何多忙,出兵的事,一是忙在苏子诚那边,二是水岩和俞远山这里,她这里倒没甚么大事,每天倒还能早一会儿返来。
李小幺垂下视线考虑了半晌,看着吕华说道:“三成,要送四成干股出去,我也不过留下三成。”
“嗯,从承平府返来路过鹿港,恰好碰到吕丰,听他说贵府海船队走的极远,就托他看看能不能拓几张海图带给我,也都雅看外洋到底是个甚么模样。”李小幺坦诚的笑答道,吕华目光微闪,摇着折扇沉默半晌,看着李小幺和缓的说道:“五爷如果爱那外洋风情,我那边倒收了很多门下出海之人写的纪行志传,文笔倒也能看看,那海图只标着航路、地标,倒没多粗心义。”
“五爷心机小巧,人也利落,梁王爷要取淮南路?”吕华突转话头问道,李小幺面无神采的看着吕华,一言不发,吕华紧盯着李小幺看了半晌,轻松的笑着,今后靠到椅背上说道:“鹿港,五爷特地畴昔检察鹿港,真是好眼力!”李小幺悄悄吸了口气,一边笑一边点头道:“吕大爷寻错人了。”吕华目光凝重的看着李小幺,没有接话,李小幺看着他,当真中尽是坦诚:“鹿港往西,平坦无碍,直通吴国要地,又紧邻扬州,巨商云集,如许要紧的处所,过于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