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幺带着姜顺才和赵五哥转过街角,愣住步子,转头看着姜顺才和赵五哥叮咛道:“绕归去,我们住到劈面那家脚店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甚么事!”
第二天一早,李小幺、吕丰带着姜顺才和赵五哥,推了两车粮食和那三小口袋已经分拣好了的桂圆莲子等物,镇静的赶往唐县。
吕丰一边说着,一边从赵五哥手里的褡裢里摸了块十两的银子出来,仿佛极随便的用手指将银子捏的扁成了一块饼,两个壮汉手内心握着银子,瞪大眼睛看着吕丰随便的将银子捏来捏去,对视了一眼,打了个呵呵说道:“一百两就一百两,入夜,我们兄弟看不清楚也是常事。”
“你见过?”吕丰瞄着掌柜问道,掌柜嘿嘿笑着:“看爷说的,我一个小掌柜,哪有银子去看玉莲花蜜斯?玉莲花天姿国色,谁不晓得?爷要去看玉莲花蜜斯?”
帮闲引着李小幺和姜顺才,穿堂过院,一向进到最内里一进,一个极小的院子,院门半掩着,帮闲扫了眼院里紧闭的房门,干笑着说道:“爷,就在这里头,这是玉莲花的院子,小的如果出来,怕玉蜜斯嫌弃小的们脏,吕爷就在屋里,爷请。”
赵五哥陪着笑,从褡裢里数了一百两银子给了两人,收了褡裢,和吕丰一起退后几步,和李小幺、姜顺才一前一后回了脚店。
李小幺提心吊胆的趴在低洼处,紧盯着偶尔人影闲逛的虎帐,程旺侧着耳朵,留意着虎帐里传来的极纤细的各种动静。
天一亮,四小我就赶回了笔架山,歇了几天,李小幺算着日子,筹办每隔旬日摸去北平虎帐一趟,第二趟和第一趟一样顺利,四小我卖了东西,缴了一百两的庇护费,第二天一早正要出发归去,吕丰却吱唔着有了事:“小五跟顺才、五哥先归去,我有点事,要办点事,明天就归去,明天一早再归去。”
掌柜欣喜非常的接过银子,躬着身子热忱的答道:“回爷,最好的北里,那就得数万花楼了,这万花楼的头牌,花名玉莲花,生的真是玉莲花一样,天姿国色!”
李小幺往前走了几步,凝神听着动静,四下都是嬉笑丝竹唱曲声,也听不清楚哪一声是正屋传出来的,哪一声又是别的院子传出来的,李小幺踌躇了一会儿,今后退了几步,想回身归去,想想又有些不甘心,咬着嘴唇游移了半晌,俄然直冲到正屋门前,抬手试着推了排闼,门竟是虚掩着的,李小幺伸直手臂,‘咣’的一声推开房门,大步冲进屋,正屋和阁房是打通的,屋里红烛高照,李小幺冲到人影闲逛的帘子前,伸手挑起帘子,目瞪口呆的傻在了那边。
姜顺才和赵五哥自是唯五爷之命是从,三小我谨慎的绕了两条街,住进了隔壁脚店,李小幺挑了间临街的客房,隐在窗户后,看着劈面脚店门口,夜幕降落,华灯初上,吕丰一身极新的翠绿织锦缎长衫,摇着折扇,出了脚店门,顺着街道,晃闲逛荡往城南边向去了。李小幺拧着眉头,想了想,留赵五哥在脚店看着东西,带着姜顺才,远远缀着吕丰,往城南跟去。
李小幺呆站在和万花楼隔了几十步远的街角处,怔了半晌才恍过神,这万恶的吕丰,刚有几两银子,竟然、竟敢??????真是个混帐王八东西!
赵五哥吓了一跳,李小幺忙摸了两小块碎银子塞到吕丰手里,推了推吕丰,吕丰上前两步,抱了抱拳,仿佛亲热的见礼般,将两小块碎银子塞到两个壮汉手里,笑着说道:“既是几位爷的地盘,天然要照几位爷的端方走步,只是小可这点东西,哪能卖出那么多银子?来,小五,把褡裢翻开让两位爷看看,一共卖了不到三百两银子,取个整,就一百两吧,两位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