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四没事,就是怕你乱喊乱叫,让我和小四劫粮车。”吕丰看着李小幺,当真而担忧的说道,李小幺气个仰倒:“我是那么胡涂的人?就你们两个,还劫粮车?你?”
吕丰和李宗贵面面相觑呆了半晌,李宗贵推出独轮车,李小幺跳上车,吕丰在前头探看着,三人绕了个大圈子回到了山上。
一只麻袋装二百斤粮,张狗子依着李小幺的培训要求,摸着布袋子,差未几半袋子了,利落缓慢的拨下竹筒,伸手将麻袋的伤口揉了揉,往中间挪了挪,又将竹筒扎进了另一只饱满的麻袋里。半晌工夫,能装五十斤的布袋子装满了,张狗子摸到袋口处缝的绳索,缓慢的扎了袋口,抱着袋子谨慎退进中间林子后,直起家子,将装满粮食的布袋甩到肩上,奔着笔架山,缓慢的奔了归去。五爷说过,装满了粮就从速归去,别一个等一个,让人家一捉一串的。
吕丰气急废弛的捂着肚子跳脚大呼,李小幺仓猝从荷包里翻了两只药丸出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托给了吕丰:“别叫了,下回解药也给你更加就是了,叫甚么叫,吃都吃了,就是量重也没体例了不是,好了别叫了,多吃点解药就行了!”
离笔架山另有十来里路,吕丰俄然愣住步子,回击止住李宗贵,李宗贵忙停了车子,李小幺轻巧的跳下车,掂着脚尖几步跳到吕丰身边,李宗贵藏好车子,也轻手重脚的几步过来,吕丰夸大的用嘴形表示两人前面有人,李宗贵耳朵似有似无的动了两下,又往前两步,仔谛听了听,拉着两人退后,低声说道:“象是运粮的厢兵在做饭歇脚。”
三人退到独轮车处,吕丰才松开李小幺,李小幺憋得脸通红,连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气来,看着吕丰,愤怒的一脚踹了畴昔,吕丰闪身避开,李小幺呼了几口粗气问道:“出甚么事了?”
“我也觉得你要劫粮车,你眼睛那么一亮,把我也吓了一跳。”李宗贵忙替吕丰开解道,李小幺气的连声‘哼哼’着:“懒得跟你们计算,从速回山上,我有体例了!转头我们也到暗盘卖粮去!从速从速!”
粮车旁隔不远一堆篝火燃烧着,火旁裹着被子,横七竖八睡满了倦怠的厢兵,轮岗的厢兵抱着枪,团着一团靠在粮车上,也睡沉了。李宗贵担忧的看着沉沉大睡的众厢兵,俯到李小幺耳边,低低的说道:“那药粉,万一下多了,明天一早还醒不起来,就糟了!”
姜顺才走到最前头,寻到李宗贵等人时,天气已经黑透了,李小幺愁闷的看着天涯边敞亮的圆月和满天稀少的朗星,这头一趟买卖,竟然赶在了这么个月明星稀的时候,也好,大师动手时能看清楚,凡事得往好处想。
太阳升起没多高,李宗贵就带着人回到了笔架山,这么冷的天,在外头趴了一天一夜,李宗贵面色都青白起来,进了屋,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软倒在椅子上,李小幺陪着满脸笑容,递茶、递水、递帕子,团团转着奉迎服侍,吕丰猜疑的看着李小幺,憋了半晌,到底问了出来:“你不是擅毒么?如何这药量还把不准?”
三小我移到一处极稠密的灌木丛后,谨慎的扒开条缝张望着,前面横七竖八的歪坐着二三十个厢兵,中间已经生起了旺旺的火,架着锅在做饭,远远的另有很多厢兵人影闲逛,李小幺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着还红彤彤挂在天涯的落日,这个时候就埋灶做饭了?吃了饭就歇下了?这离虎帐也没多远了,噢,不对,他们应当是到郑城北门交割,现在这个时候,又推着粮车,赶畴昔也是要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