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槐浑不在乎的点了点头:“我听大哥的。”话音式微,仿佛想起甚么,呆怔的出了半晌神,抬手抹了把脸,伤感的嘟嚷道:“就是张大姐,今后劈柴担水的,怕她累着。”李宗贵转头看着他,伸手拍了拍李二槐的肩膀安抚道:“我们福大命大,没事!”
吕丰镇静的跃上大门角楼,冲着大门外的苏子诚,撇着嘴傲然叫道:“内里的!我们大爷说了,既来拜见,拜帖呢?我们大爷见了拜帖,若表情好了,天然见你!”
“等等!”李小幺拉了拉吕丰,慢吞吞的说道:“我们都到这一步了,也不消顾忌太多,他既然来拜见,你去要拜帖!有了拜帖大哥才肯见他呢!”
李宗贵看着李小幺,简朴的说道:“阿谁二皇子,现在就在大门外,说是来拜见我们。”
苏子诚长长的呼了口气,转头看着梁先生,声音里带着丝神驰:“这吴地真是藏龙卧虎,令民气生神驰,就连如许的穷乡僻壤,也能生出如此人才!”
魏水生带着姜顺才等几个隐在寨子前后,看到李小幺等人返来,忙开了寨门,接了四人出来,李小幺和吕丰、张狗子等人一起先往万花谷归去,李宗贵和魏水生留在背面,细心检察安插好各处暗哨,才跟在前面回了万花谷。
“五爷,北平阿谁,阿谁甚么皇子的,找上门来了!找到这里来了!”张狗子声音里透着惊骇,李小幺惊诧的顿了下脚步,拎起长衫,往李宗梁屋里疾走而去。
“不消他催,我明天就归去。”苏子诚冷声答道:“至于这借道驻军,既说借到年底,那就年底再说,半分不让!”
长青和长明无语的对视了一眼,苏子诚的确有些哭笑不得,‘啪’的收了折扇,挥了挥扇子:“给他!”东平从怀里取出张精美非常的极新的包银边拜帖,托在手上,往前走了两步,吕丰嘿嘿笑了两声,从门楼上翻身跃下,脚尖点到空中的同时,用两根手指从东平局里缓慢的夹起拜帖,脚尖轻点,纵身又跃回到门楼上,回身不见了,这连续串的行动,让吕丰显摆得萧洒利落非常。
“我去叫他!”吕丰自告奋勇,
“带了多少人?”李小幺喘着气,吃紧的问道,
梁先生眨了两下眼睛,看着苏子诚,一时不晓得说甚么才好,苏子诚站起来,背动手在帐篷来回走了几趟,顿住脚步,转头看着长青和长远叮咛道:“笔架山上的那些人必然还藏在山上某处,明每天亮之前,把他们藏身之处给爷找出来!千万不能轰动他们!”
“好!就照爷说的,另有那半年的粮食,”梁先生用折扇悄悄拍着另一只手掌,看着苏子诚筹议道:“有件事,得请爷的示下,老方前天找过我,说本年吴国收成不好,但愿能将那些粮食折成银两,我只说这事得爷做主,含混着没承诺他,这折银倒是个极好的体例。”
梁先生凝神考虑着点了点头:“这是爷漂亮,不过一帮山匪,竟能使出如此手腕,几近要挑出大事来,若能跟了爷,得了爷的指导,今后必能成绩大事。”苏子诚背动手看着帐篷外,没有接话,梁先生抖开手里折扇,悄悄摇着,把话又拉回到那件让他头痛的事上:“爷,唐县出了这事,如果老方来催爷离境,我们如何个章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