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在家里呢,女人这是大事,我等不得,先过来恭喜一声。”水莲笑道,李小幺忙直起上身道:“我这哪算甚么大事,你从速归去吧,有甚么话今后再说。”水莲笑着站起来,告别归去了。
“嗯,水生哥文才上也不差,人又邃密,入六部或是做处所官都不会差,既是如许,你再归去和水生哥筹议筹议,是从处所一点点做起,还是入六部从小吏做起。”这倒在李小幺料想当中,水莲忙点头应了,看着李小幺问道:“二哥说,你想带桐姐姐到淮南路去?”
水莲忙笑道:“本来想过些时候再跟女人说,这事,二郎跟我倒真是正端庄经筹议过一两回,二郎的意义,他的手……用不得刀枪,这武一途就走不通了。”
“分两端,多请工匠,能做几件是几件,再让姜顺才内里寻一寻,能寻到几件是几件,先尽着面子上的东西做,旁的不必太讲究,若诸事别扭,明天春季我们不见得能在这开平府闲着,旁的东西也是,就是过得去吧。”李小幺想了想答道,张嬷嬷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筹算的,既是如许,我就有底了,这是一,还一件,范大娘子的嫁奁,如何个筹办法?”
“那是畴前的筹算,现在……事异时移,过了节再说吧。”李小幺含混的笑道,水莲立时反应过来,忙抿嘴笑道:“我也是晕头了,可不是,皇上身子不好,一时半会的……谁晓得,对了,郭三娘子指婚给太子,明天母亲她们过来送蒸饼时还提及这事,还忧愁这添妆的轻重,轻了吧,又是圣旨又是犒赏的,怕不恭敬,重了吧,到底那头另有宁王妃在,这么纳人,最让人添烦。”
水莲凝神听着李小幺的话,忙笑着点头道:“嗯,女人说的是,嗯,另有件要紧的事,二哥他们让我问一问女人,嫁奁上头可少甚么东西,女人银子必然不缺,就是有些木头甚么的,若市道上没有好的,女人必然记取说一声,我们府也收着很多上好的紫檀、黄花梨,安远侯和靖江侯两府收的就更多了。”
“传闻随旨赐了白金万两,这是亲王纳妃的例。”水莲低声说道:“也不晓得明天过不过拍门礼,满北平的人家都盯着看呢。”李小幺沉默半晌,昂首看着水莲低声道:“皇上身子不好,水生哥手伤还没病愈,明天开春,若真是选了官,写写画画的事就是免不了的,水生哥的左手字得从速练一练,这一阵子你就陪着他在家将养身子,好好练字,现在太子监国,外头阵容大也好小也罢,与我们都没甚么相干的。”
柳树胡同下人仆妇本来就未几,这两趟丧事叠在一处,就不管如何也调派不敷了,张嬷嬷和卢嬷嬷、紫藤、淡月筹议了,禀了李小幺,请了水莲、张大姐、孙大娘子和明婉诸人,一起来忙这两件大事。
“嗯,”李小幺低低的‘嗯’了一声,手指渐渐划着杯子口沿,半晌才昂首看着张嬷嬷,想说甚么话却又咽了归去,半晌才笑道:“人吧,真是奇特,在产业女人,感觉哥哥应抢先要对家人好,不能万事以媳妇为先,可若本身嫁了人,就感觉那男人若不能万事以本身为先,那就是万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