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水生笑着点头承诺了,两人嘀嘀咕咕算了半天帐,吃了中午餐,魏水生和孙大娘子悄悄出门,出发赶回山上了。
李小幺连叹了几口气,不再多责备,多说也没用了不是,两人沉默的对坐了半晌,李小幺看着魏水生,有些没精打采的说道:“还算有件功德,明天还想着打发张狗子归去一趟,你来了恰好,镖局有趟镖,后天一早解缆去承平府的,跟大哥说,拦下来,先扣下一半货,让信阳镖局把客岁的年礼补过来,东西送过来的时候让孙大娘仔细心看看,照着以往孙大当家的例,一分也不能少了。”
夏末的一天,宋师爷忙完了一天的公事,背动手踱到茶坊里,和孙掌柜两人坐到紫藤架下,喝着小酒,笑眯眯的探头说道:“你们店主若另有银子,不如把东隔壁那处宅子买下来,这东边但是一处好宅院,原是郑城一个举人的宅子,客岁刚说了要兵戈的事,这举人一家就紧着搬进承平府去了,这处宅子一向空着,明天那家的管家返来,说是那举人不筹算返来了,要卖了这处宅子,托到我这里,看有人要没有,极便宜,两百两银子就卖,我就应下了,我看,不如让你们店主买下来,把这围墙拆了,打通畴昔,做成这郑城首屈一指的茶坊,春季的诗会,我在大人那边说说,就放到你这里,也给你做做名声,沾沾文气。”
自从客岁春季公主被劫,吴国对梁宣战到现在,郑城除了宣战时大张旗鼓的请了野,灭了本身家无数个村落,又借着清野倒霉撤换了郑城知州,别的的,竟是半分动静也没有了,袁大帅的雄师驻在城外,除了春节后剿了笔架东山,旁的,连只蚂蚁也没踩死过,郑城奇特的安静安祥非常,可这份安祥中透着诡异,那些买卖人,还是敏感的远远避开了郑城,宁肯绕远走了别的路,这镖局的买卖也是一落千丈,本年开年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桩买卖,天然也是笔架东西山归并后的头一桩买卖。
孙掌柜停了停,往前挪了挪,看着宋师爷,接着说道:“这话倒是我提的,五爷极同意,先生也晓得,我们店主兄弟两个,无依无靠,极不轻易,若不是实在入不敷出,也不想让我出来开这个茶坊,我们店主如许的,真有点甚么事,哪有自保之力?这买卖做大了当然好,可做大了,就要招人眼,就要招出些眼红肇事的人,先生你想,岂不是得不偿失?可若眼睁睁看着如许的机遇错过,我是打心眼里不肯意,倒不如,先生入个股,我和店主说了,那家宅院二百两银子,先生拿一半,我们店主拿一半,今后挣了银子,就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这个铺子虽说小,倒也能挣些钱,先生看呢?”
“嗯。”魏水生点头承诺了,正要说话,李小幺忙叮咛道:“你最好别下山,就是下山,也要把头脸裹紧,你但是这茶坊的店主,谨慎无大错。”
“不消了,当天早上,大哥就叫齐了大师伙儿,说了这事,也跟大师说了,若情愿留,就留下,大哥当本身兄弟一样对待,若不肯意留,一人送五两黄金,任凭下山,该走的都走了,剩下的,没有人要走。”魏水生笑着解释道,李小幺歪头看着魏水生,慢吞吞的问道:“走的这八小我,都是没受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