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处园林的偏门后,李小幺上了另一辆车,一个面庞娇俏可喜的丫头曲膝跪坐在车厢一角,见李小幺上来,俯身见着礼,声音清脆如银铃般先容着本身:“奴婢是靖江侯府水二爷院里的一等丫头暄晴,奉爷的令服侍女人换衣。”李小幺细心打量了暄晴几眼,笑着点了点头,暄晴膝行几步过来,服侍着李小幺脱了衣裙,换了件浅红织锦缎琵琶袖短夹衣,一条素白百褶裙,又翻开嫁妆匣子,挪到李小幺身后,帮她打散头发,重又梳了个双丫髻,从嫁妆匣里取了串极小的堆纱花串,套在了两只丫髻上。
“不消,我就请他们好好过节,好好轻松一日,下午我早点返来,我们一起畴昔看看,另有丫头婆子、主子下人,若不敷,得从速借些过来,我们宴客,可不能委曲了客人。”李小幺笑着说道,吕丰猜疑的看着李小幺,她这么美意?就是宴客?打死他也不信!
“好,这轻易。”水岩笑着承诺道:“我先送五爷回府。”李小幺换了两回车子,穿回长衫,直接归去柳树胡同了。
没多大会儿,车子愣住,水岩表示李小幺先下车,暄晴已经站在车旁垂手服侍着了,李小幺忙站到暄晴身边,学着她垂手侍立,水岩下了车,小厮前引着,一行四人进了偏门,沿着高墙边的巷子,一起往沈氏做法事的地藏殿出来。
正屋门口侍立的小厮传了话,水岩和李小幺掀帘出来,见了礼坐下,李小幺笑着说道:“刚听水二爷说三皇子体弱,皇上想让他跟着吕师父打熬打熬筋骨,强身健体,听吕丰说,腊月里吕家大爷吕华就能到开平府了,传闻吕华工夫极好,青出于蓝,恰好,干脆请吕华替祖授艺,这也是为人子该尽的孝道。”苏子诚悄悄看着李小幺,等着她往下说,李小幺顿了顿,见苏子诚看着她只不说话,只好接着说道:“只是吕华是天师嫡长,必不能在开平府迟误太长时候,三皇子天然也没有跟去信阳习武的事理,我看,就让吕丰留下来传授三皇子好了,都是吕师父远亲的孙子么,也没甚么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