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重又出了二门,李小幺笑着说道:“我们去丰乐楼看会儿热烈,也到中午餐点儿了,我刚让南宁遣人畴昔传话了,我们就在丰乐楼吃午餐,前儿我让丰乐楼厨子试了几样新菜,恰好去尝尝味儿如何。”苏子诚换了衣服,人仿佛舒畅放松了很多,伸展了胳膊,笑着点头应道:“明天听你安设。”李小幺抿嘴笑着,倒了杯茶递给他,苏子诚接过渐渐喝了两口,两人对坐着喝了小半杯茶,车子就进了丰乐楼后门。
“这都是听谁说的?”苏子诚拧着眉头问道,李小幺笑起来:“这还要听谁说?满开平府谁不晓得,到底是开平府的头牌么。”
“留着呢!借白掌柜几个胆,也不敢把五爷的雅间给别人用。”南宁一边笑答着李小幺的话,一边悄悄瞄着苏子诚,见他看着李小幺,笑着一幅听之任之的神情,也就定了心,侧身引着两人,沿着丰乐楼内用的通道,一起上了前面大厅二楼东边拐角处一间不起眼的雅间。
一楼厅堂里俄然喝采声雷动普通,苏子诚忙转头看着戏台,李小幺却看向吕丰,吕丰已经跳起来站到了雕栏旁,用力拍着雕栏,大声叫着好,李小幺抿嘴笑着和苏子诚解释道:“这来是这开平府的头牌纤秾出来了。”苏子诚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已经半数站起来的二楼雅间,李小幺笑盈盈的接着解释道:“传闻这纤秾善于小曲儿,我还没听过呢,恰好听听唱得如何。”
“你一个女人家??????”苏子诚正要怒斥,李小幺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表示他噤声,楼下戏台上,一阵呜哭泣咽的笛声响起,一管委宛如黄莺出谷的女声响起,咿咿呀呀的唱着首小曲。李小幺侧着耳朵凝神听完,悄悄叹了口气赞叹道:“公然唱的不错,这头牌公然有头牌的门道。”
东平引着两人径直进了观音殿,两人上了香就退出来,在侧门外上了车,往梁王府归去换衣服去了。车子进了二门,苏子诚游移了下正要说话,李小幺忙笑着说道:“我就在车上等你。”苏子诚听了,仿佛迟疑了下,随即笑着点了下头,跳下车,出来内院换衣服去了。也不过一盅茶的工夫,苏子诚换了身天青灰薄丝棉长袍,一件藏青素绸灰狐里大氅,掀帘子上了车,李小幺放动手里的书,昂首打量了苏子诚两眼,弯着眼睛笑着没有说话,这身衣服逛街倒正合适,还好没穿甚么缂丝紫貂。
“直接找落玉问就行。”李小幺忙跟着叮嘱了一句,东平点头承诺,不大会儿就探听了返来,垂手禀报导:“回爷,落玉说三爷是跟郭大爷一处过来的,见吕二爷在,就到吕二爷那一间坐着了。”
北庆已经带着几个小厮在雅间内服侍着了,李小幺和苏子诚刚去了大氅,就听到丰乐楼白掌柜抬高了的禀报声,李小幺忙表示南宁让他出去,南宁掀起帘子,白掌柜躬着身子进了屋,恭敬的长揖见了礼,笑着说道:“爷新年快意,五爷新年快意。”“可还顺利?”李小幺看着白掌柜,浅笑着问道,白掌柜眼睛笑得只要一条缝,忙躬身答道:“顺利!本年我们丰乐楼上高低下,这个年过得就一个字:忙!从年前收回帖子起,一起忙到明天,到明天也才算刚忙开个头,只怕一向得忙出十五去,照五爷的叮咛,从腊月二十四到正月十五,一天年三天人为!这忙也忙得热烈!今儿一上午,帐房只顾收银子换筹马,五爷也别问我得了多少银子,我也不晓得,这会儿只守着银筹不错,等早晨再盘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