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看?看出甚么了?画的不错。”苏子诚练了一天兵,大步出去,一眼看到渐渐挪着看行乐图的李小幺,眨了眨眼,几近觉得把明天过成了明天。
背对着严府尹,面窗站着的一个老者缓缓转过身,严府尹用力眨了眼,又抬手揉了几下,惊诧看着面前孙掌柜。
“嗯,画的很好,你过来看,这是九桥门,这是九桥门大街,这是长丰楼,我们头一回见面,就在这长丰楼,你看看,认得出来吧?你买了我的枣子,赏了我二两银子,是我卖的最贵的一碟枣子。”李小幺招手叫苏子诚。
“我也是,就是个听话办事儿的。我来这一趟,一半是五爷的意义,一半是我本身要来的,我实在不放心你,找五爷求了,过来走这一趟。
畴前李小幺住过的那间大杂院里,现在只住了黄远山一家,这间大杂院,也早就被黄远山买下,除了靠近大门的那三间斗室,别的处所,都已经补葺改建一新,一派繁华气相。
“那但是,就连皇上都说过好几次,说我们五爷,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历劫历世来的。”孙掌柜呵呵笑着,和严府尹一样,一脸的奥秘八卦。
孙掌柜细心解释了诈死这件事。
严府尹笑起来,“老孙,你跟畴前一样,这十来年,你可一点儿也没变。”
严府尹的眼睛再次瞪的溜圆,“梁亲王……妃……”
“是我们五爷劝下了,我们五爷说,承平府在她内心,就是她的家,娘家,这承平府里,有郑掌柜,有您,有丰乐楼,有潘楼街,另有丰乐楼劈面那间胡饼铺子,她都舍不得。”
“坐下说话,瞒了你好些年,实在是不得已,我们五爷姓李,就是现在的梁亲王妃。”孙掌柜倒了杯茶推给严府尹,声音轻缓,和畴前一样的严府尹说着闲话。
“记好,就说找柳树胡同沈老太太,就是畴前跟我们一起住的沈婆子,别多问,你见了沈婆子,有甚么话再问她,她都晓得。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你记好,比及大后天,我如果没返来,隔天一早,从速走,听到没有?”黄远山盯着柳娘子叮嘱道。
“这一阵子我留在承平府,能做多少是多少吧,这承平府,看看,多好的处所,严老弟啊,说实话,一想到这么好的处所,打个稀烂,我也舍不得,这内心……唉,我们都极力,能做到哪一步,就做到哪一步吧。”
孙掌柜一边笑,一边表示严府尹坐下说话,“我没死,活的好好儿的。我们坐下说话。当年,是奉我们五爷的叮咛,要归去开平府另领差使,诈死,是我们五爷的意义,是为了严大人这边,没甚么后患。”
“就这小一年,一打起来……唉!”严府尹抬起手,用力揉了几把脸,“征银征粮,里里外外,逃进逃出,太后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真是……你们五爷,甚么时候……咳。”
“五爷哪有甚么病?是来主持军务,详细细务,我就不晓得了,那都是军国大事。”孙掌柜也喝了杯中酒,提起壶,再给严府尹和本身斟上。
“可我,虽说是个府尹,老孙,咱都不是外人,我这小我,畴前在郑城,我们,另有老宋,一起藏在地窖里,我吓的尿了一裤子……唉,都是知根知底的,你也晓得我,我这小我……最盼着太承平平,安居乐业,我不是为了那甚么……虽说读了很多书,这个,老孙你晓得,不是为了时令,就是,我帮不上甚么忙。我这个府尹,就是个听话办事儿的,实在没啥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