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垛玉米棒子三天剥完底子不成能,一个一个抠,除非不吃不喝不睡觉。
方氏拿了罗斗去后院装玉米棒子。
“长姐…”四丫不满的叫了一声。
那边裴老头看家里安生下来,牵着牛出了门。
裴芩听她怒喊,理也没有理睬,抬脚,大步往门外走。
“我去找!”三丫忙起来出去找。
陈氏一看就焦急起来。她特地去看了别的和钱狗剩相看的几个,长得都不如这个贱丫头,相看过必定能成。但要不让相看,钱狗剩家一怒,就分歧意了。
朱氏正要喝骂她,内里有人喊,说是村里来人找老裴家。
“去找就行了!没有棒棰,找个粗点的棍棒!”裴芩皱眉。
方氏看着内心一紧,“芩儿…”
钱狗剩家的人来了!
不一会,麻袋里的玉米棒子就砸扁下去了,裴芩翻了翻麻袋,持续砸。看差未几了,直接倒进大簸箩里,有大半都是玉米粒,只要少数的玉米粒还在玉米棒芯上长着。
裴芩扭头,冷嘲的看着两人,“我的婚姻大事,你们那么冲动干啥?”
裴芩一把摔了棒棰,“你瞥见麻袋砸烂了,就叨叨!?那么多玉米棒子要剥,砸烂两个麻袋又有啥!?玉米棒芯砸烂咋不成烧了!?”
“另有,你不是起不来炕了吗?这会跑的比兔子都快!”裴芩冷哼一声,回身就走。
裴芩只要一岁前穿过像样的衣裳,从秀才爹身后再没穿好过。明显她比裴文丽大,打小却总捡裴文丽不要的旧衣裳。
裴芩冷冷瞥她一眼,直接拿过麻袋,把掰掉皮的玉米棒子装进麻袋里,扎紧了口。往院子里的地上一扔,拿着棒棰就朝麻袋上用力儿砸。
“你……”朱氏气的神采发青。
四丫看向朱氏。
在屋里的陈氏缓慢的冲出来,叫着朱氏,快步迎了出去。
朱氏又要开端骂。
内里,一个老夫赶着驴车,车上坐着钱狗剩和他娘钱婆子。
裴芩拿起两个,对着相互一搓,就哗啦啦全掉光了。
“娘来砸吧!”方氏接过棒棰,让裴芩到一边歇着。
“芩儿…”踌躇了再三,方氏叫住裴芩。
方氏几个都看着,听着麻袋里哗啦哗啦的玉米粒响,都落下来了,顿时面上闪现忧色。
方氏两眼发红,让大闺女嫁给钱狗剩,固然吃饱穿暖了,可那钱狗剩生个娶过媳妇儿,死了媳妇儿另有两个娃儿的,她内心非常顺从。可那张大郎至今不来提亲,他家又看不起他们,那张婆子……
裴芩嘲笑一声,抬脚大步出来。
朱氏嘴角动了动,又挑刺道,“如许砸,多少麻袋够你们砸的!?砸烂了你们是能挣钱买,还是会织!?看玉米棒芯砸烂的,烧锅还咋烧!?”
朱氏也出来骂,“今儿个晌午还要相看,你个贱丫头给我诚恳待在家里!”上来就拉裴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