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斜勾着嘴角,冷眼看着他。
最后一句扬声的大伯,让裴厚理一时候感觉有点下不来台。想说牌位没啥用,可那是他弟弟。如果硬留下,指不定要闹出啥事儿来,僵了会,道,“那你们如果不舒畅,就大声喊人!”
方氏抿着嘴,没说话。
“娘!端这来!”裴芩出来叫她,“你又不是下人,他们又不是没手没脚!”
方氏有些生硬的红着眼上了炕,睡下。
次一天,天不亮三丫四丫就醒了,起来叫裴芩。
裴厚理还觉得她要搬铺盖走了,见她把裴老二的牌位拿出来,摆到了屋里,神采顿时不好了。
裴厚理就觉得她默许了,和了猪食,就过来叫裴芩,让她回本身屋。
裴厚理被她盯着,内心莫名感觉发寒,尴尬,这在之前,在别人那边都不会有的感受,让他非常不安闲。
方氏没有吭声,没有理,见裴芩姐妹要拿麻袋拿竹筐绳索菜刀的,拦住她们,“你们就算要去,也等吃了饭再去吧!”
“大丫!那老鼠肉真不能吃!”裴厚理上前来,痛心的皱着眉。
“甘你屁事!”裴芩不客气道。
裴文东小手拉着她,“娘!长姐走的时候,说来不及了,让你给爹上柱香。老鼠肉吃了没事,都是爹保佑的!还说让爹保佑长姐,今儿个多抓几个!”
“好吃!好香!”裴文东吃的满嘴油。
方氏神采一变,看了眼堂屋里,“这是给你爷奶的…”
裴厚理看天还没大亮,人都还没起来,屋里只剩方氏和还小的裴文东,就跟着过来,“方容!”
裴厚理拧着眉,看姐妹三个拿了几个窝窝头就要出门,抿了嘴,“我和你们一块去!”
方氏啥没说,拾掇了碗筷,刷锅喂猪。
“呦!你不是说要去割肉的吗!?我倒要瞧瞧,此次割的肉,我们娘几个能吃几片!”裴芩瞥他一眼,号召三丫和四丫出门。
裴芩打量他一眼,回身回了屋,从方氏箱子里翻出个牌位。那是裴宗理裴老二的牌位,方氏常常夜里看出来看一看。
三丫小口咬了一点,内心也有点怕吃了会抱病,但小的像老鼠,她们抓的大的,那么大,底子不像老鼠。
裴文东已经啃了起来。
竹鼠肉鲜嫩,辣香,长年不吃上一口肉的人,都感觉好吃。不大会就合力把一盆子干锅竹鼠肉吃了个洁净。
裴芩展开眼打个哈欠。
方氏也起来,筹办打扫院子。
“你们谨慎点!如果抓不到,就从速返来!”方氏不放心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