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看看,假装看不懂,拿开她抓着胳膊的手,拿着她的随身器具分开。
“是!我疯了!我们娘俩都疯了!都被你们逼疯了!”方氏看着大闺女孤身一人抵挡,而家里的人强力打压就算了,吃不饱,被奴役她都能够忍耐,却没法忍耐她的芩儿被害!
“大丫……”裴厚理看着她幽冷的眼神,防备的架式,痛道,“大丫!老鼠肉真的不能吃!吃了会抱病的!你听话,你们想吃肉,大伯明儿个就割肉返来!”
“是吗!每次割肉返来,我们娘几个吃上多少!?”裴芩呵呵一声,让他别在厨屋碍事。回身让方氏舀饭。
“神婆!?”陈氏看她说的那意义,是要走,上来就要拉住她。
裴芩冷眼讽刺的看着。
“你们…你们……”朱氏怒恨的神采发青。
裴芩那边笑着号召方氏,“娘!把老鼠杀了,今儿个早晨吃肉!”
朱氏怒指着喝骂,“方氏你疯了!”
“小女人,我话都没说一句。”神婆开口,声音暗哑像喉咙被剌了一样,“我是被请来驱邪,若没有邪祟,我天然是要走的。”
裴文丽拉他一把,“先让他们吃,吃不死我们再吃!”
竹鼠肉先煮了下,筷子扎动,出锅沥水,再下锅干炒。
裴芩高低打量完,看向朱氏和陈氏,“撞邪!?老娘只是不想再被你们吵架压抑,不想再被奴役,忍不住打了两个卖老娘。不想忍了,抵挡了就是撞邪!?你们打着这个灯号,给我按个撞邪的名头,我这辈子就毁在这上面了!”
看她笑的没心没肺,像没刚才的事儿一样,方氏内心伤涩不已,“芩儿!老鼠肉不能吃!”
裴厚理一惊,“老鼠肉!?”忙进了厨屋,“大丫她娘?你们真的在做老鼠肉!?”
“谁也没让你们吃!”全部老裴家,要说裴芩最嫌恶谁,大要忠诚的裴厚该当之无愧!
裴芩上来一把推开她,抓着那神婆的衣衿,“我不管你是江湖骗子也是好,有两分真本领也好,但你要想无辜害人不法,天不惩你,老娘惩你!”
朱氏本要骂上几句,不让用油,华侈家里的东西,看着那肉,鬼使神差的没有吭声。
外相剥好,让裴文东拿去晾晒起来。裴芩把竹鼠开膛,措置洁净。
陈氏神采乌青,怒指着裴芩,“你不要再疯疯颠癫的肇事,你就是撞邪了!我们美意请神婆来,是救你的!好让你身上沾的邪祟驱除了!”
裴文东勤奋的把葱姜蒜找来,帮着剥。
两只小竹鼠都有三斤多的模样。
那婆子穿戴一身黑底带黄条的竖纹宽袍,脸特别的瘦,两个眼窝很深,两眼眸子黑漆漆的,看着给人一种诡异阴沉的感受。
“你们要那么美意还会卖我!?”裴芩嘲笑一声,伸脚勾起一个板凳,大模大样的坐下,叫那神婆,“好好来看看,姑奶奶是不是撞邪了!”可不是统统会点算命的人都能看得归还尸还魂这事。而江湖骗子,她会打的她再不敢来!
“能吃!娘!长姐说这个大老鼠的肉好吃!”裴文东想吃肉,小声拉着方氏哀告。
陈氏那边赶紧扶了神婆起来,跟她报歉。
神婆不防备,被她猛地一推,身子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方氏脑中俄然闪过,有江湖羽士打着驱鬼的名义,把小娃儿的魂儿给叫走了。心中一紧,冲过来,一把推开神婆,悲忿的怒喊,“你们都滚蛋!你们不就是没有拿到聘礼的钱,不就是内心怒恨,竟然要把我的芩儿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