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一锤子买卖差未几,又不能光靠这个赢利。”裴芩说完拍了她的头,“小丫头,想得还挺多,算账还挺快!”又回屋来。
屋里的孙婆子和孙铁柱看着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忧。
四丫不睬解她说的,她就晓得因为她少赚了两文钱,差点连两个白面馍馍都没有。
见她和孙铁柱都一副担忧她反面他们合股的模样,裴芩摆摆手,“就按一文钱算!等卖了起子以后再结算!”
裴芩现在就等孙铁柱的信儿就好,循分的吃了饭,在家里帮着方氏几个抠玉米。
裴芩之以是找孙铁柱,一是看他磨坊被人顶掉买卖,家里负债,糊口艰巨,二也是这孙婆子和孙铁柱都是诚恳浑厚的人,钱不说赚多少,起码人不会像另一个磨坊掌柜一样坑她。
“钱不焦急,你卖掉一个分我一文钱就行了!”裴芩也没多要,毕竟她只要个点子,质料技术一样么有。
别的一个用的木料多些,一个厚厚带凹槽的长木板,中间挖个洞,在洞的上面安装一截铁起子,长木板顶上钉上两个木条,“直接卡在大簸箩边沿,拿着玉米棒子顺着凹槽用力儿往下推,和起子是一样的服从。就是不消一手拿玉米棒子一手拿起子,吃力儿不说,还轻易穿到手上去。”
孙铁柱不住的点头,看着裴芩的眼神尽是夸奖,“这两样东西做出来,抠玉米棒子就不消那么吃力儿了!偶然候玉米棒子没有晒干,都抠的满手血泡!”
“那点木屑底子不敷烧的,我家也是要买柴火的。”孙婆子忙解释。
四丫伸手就想接,他们只要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吃上几天白面馍馍。
裴芩没有再多说,和她一块又上山,搓了一堆树叶子,砍了些树枝,回家去。
裴芩先画了个起子,铁打的头,手柄是木的,画完就讲授咋用的,“只要照着一行玉米穿下去,就全穿掉了。在玉米棒子上穿个几行,再一拧就能轻松拧掉了。”
四丫是满心诧异,长姐竟然想出这么短长的两样东西,在家里都没说。
“你这孩子...”孙婆子非让她拿着,说是别人都这个价卖的。
孙婆子看俩人来时背的那两捆柴,叫住裴芩,“我家恰好要买柴,就卖给我们吧!内里给你啥代价,我也给你啥价!”
老裴家的大伯子,裴老迈,裴厚理返来了。
娘几个一下午,比百口三天抠的玉米都多。
磨坊老板在一旁听的不住点头,两眼披发着高兴的光,“这个东西好做!很快就能做一个了!”
四丫一听就皱眉,拉这裴芩就到内里来,皱着小脸,“长姐是不是傻了?这东西要卖出去必定赢利,一个分一文钱,卖一千个也才一贯钱,一两银子。上哪去卖一千个去啊!?”嫌她要的钱太少了。
裴芩挥挥手,出来。
孙铁柱等着她持续画。
裴芩又不是暴力狂,见打过一次他怕了,懒得理他,把柴火送去后院棚子里。
裴芩看着那六文钱眸光闪了下,昨儿个那人两大捆柴火才六文钱,她这底子给不到,四文钱就顶天了。想了下家里的方氏几个,笑着抓了白面馍馍,钱只拿了四文,“婆婆!这两捆柴四文钱就顶天了,该多少我拿多少,不能多拿了!”
“小裴啊...这个分的钱...”孙婆子担忧的看着裴芩。
“这东西简朴,不消多好的技术。”裴芩笑道,“不过,也就是因为东西简朴,别人一学就会。以是你要一次性多做一批,如许才气卖获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