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快就送了出去,钱婉秀就在家里等着裴厚理返来。
裴芩看着她白嫩包子小脸,嘴角抽了抽。这小萝卜真不晓得像谁了,竟然对虫子们那么情有独钟。
钱婉秀回了一趟村里,提及裴厚理和裴文博被孔氏撺掇着一块去都城的事,陈氏一说,她就答允,“就说爹传闻了,越想越气不过,又加上风寒,吐血病重了,大哥估计就要赶返来了。”
陈氏这两天都揪着心,既担忧大儿子的前程被孔氏给坏了,又担忧裴厚理去了都城,就在那清闲欢愉不返来了。那她一小我,儿子闺女儿媳妇都不在身边了,她却还要累死累活服侍公婆,的确不能忍。
裴芩带着裴茜和九儿到县城送货,也趁便看望裴文东三个小萝卜。
裴老头立马赶了车,到县城找裴厚理和钱婉秀筹议,给裴文礼捎个信儿,让他不要一时被权势迷了眼,真的停妻另娶,犯了罪。家里有裴芩和方家盯着,都城那边可也有方留明叔侄和沈颂鸣呢!
裴宗理娶钱婉秀,那是不一样的环境!方氏又在家里兼祧了,裴老头又跪求裴芩,才没闹到衙门里去。
动静传返来,钱婉清秀连砸了两个花瓶和砚台。男人没有不偷腥的,裴宗理这些年很诚恳,但为官以后,就经常出门,他和裴厚理悄悄去逛窑子,她内心恨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他了。没想到竟然在内里养起贱人来了!
“恩,好!九儿真短长!”裴芩把小草帽给她摘了,接过雪冬递来的湿帕子给她擦擦小脸和脖子,让她喝杯水再玩。
裴芩嘴角抽了抽,“你是老迈,事情都给你来去!”
裴宗理出去宣讲,返来的时候就拐弯宿在了清河镇。
“娘!”九儿还在跟她显摆,等着被夸奖。
“那也要孔氏自甘为妾,她如果不肯意,闹起来,你觉得方家和裴芩她们会不管!?”裴老头气的神采发青。
“大哥也跟着去了都城?那他啥时候返来?”裴宗理一听裴厚理去都城了,顿时神采就有些不好了。
“她去了就坏大郎的事了!”陈氏阴沉着脸。
看她怒恨的模样,陈氏已经必定,就是她们坏的事,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脸。
实在他们几个小的,也就是跟着镇上大些的娃儿一块跑路,然后等他们抓到了,再用九儿和赵小郎的威名,打劫过来。
“调拨她可赖不到我们头上!裴文礼要停妻另娶,孔氏她不接管,跑去找他也是该当的!你们觉得谁都跟我娘一样让你们欺辱连吭声都不吭声!?”裴茜冷哼。
裴茜端着洗好的葡萄过来,喊来九儿吃葡萄,“老裴家那边咋还没动静!他们不晓得孔氏忽悠了裴文博他们一块都去都城了?”
裴芩拽了颗葡萄扔进嘴里,“晓得也没辙儿!”
那种软软颀长的虫子,裴茜不让她捉,也不让玩豆虫了。
裴茜看着两人,神情鄙夷,“想上我这套动静?”
奶娘钱妈妈赶紧劝她沉着,“蜜斯!既然已经怀上了孽种,那就把她纳出去吧!把她放在内里,勾连着姑爷,还不消给主母立端方,拿着银钱岂不清闲欢愉!?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有啥动静也能晓得。大少爷和二少爷现在都大了,也不怕她再生儿子。还怕清算不了她!?”
大楚律,停妻另娶者,杖一百,流一千里。倒时裴文礼的功名也会被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