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年浅笑,一鼓作气把十几个鹞子放飞送走。遥遥祷告:望轩子能捡到。
翠儿冷哼:“丑人多捣蛋。”
“嗯。”罗绮年歪在美人靠上,素手捻着根缧丝梅花一丈青拨弄香炉里的梅花香。
翠儿冷哼,装!
罗绮年的仙颜征服了小琪,她便把罗绮年奉若神仙。
“唉,这个先留下,万一你拿来的比这个还丑,我就勉强用这个吧。”
她和韩轩层一起看过一个话本子,内里就有这句诗。当时她还笑话来着,没想到此时却能派上用处。
翠儿被噎了下:“你,懒得理你。”
待鹞子飞得高高的,罗绮年俄然扯断鹞子线,让它随风飘向远处。
韩轩和韩贤在药王观转了一圈,每一处都仔细心细看过摸过,却还是找不到暗道的入口。韩贤衰颓地靠在墙壁上,自责不已。想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一点用处都没有。难怪白叟常说百无一用是墨客。
“我饿了,你去帮我筹办些点心吧,嗯,前次的梅花糕挺不错。”
“隔纱看美人,越看越美。但大天然的趣致,唯有身临其境方能贯穿。”说完却本身回身回屋去了。
韩轩没有说话,眼神板滞地看着神像发楞,蓦地,他一脚揣倒一个小神像。小神像倒地,碎片砸向四周的墙壁,案桌底下的空中俄然暴露个四四方方的口儿。
“姨奶奶,你喜好哪个?”
沉默,让氛围呆滞。
“嗯呐。”罗绮年浅笑,暴露两弯浅浅的酒窝,甜腻死人。小琪被迷住了,呆愣愣跑去找管家要鹞子,还特地选了最大最标致的胡蝶鹞子送来。
待墨迹晾干,她爬到阁楼最高处,凭栏放鹞子。风很大,等闲托刮鹞子飞向高处,不消人奔驰牵引。
二人去车行赁了两匹马。幸亏罗绮年总在他袖袋装碎银子,说若他想请人喝酒囊中羞怯的话会很没面子的,男人,口袋里总得有点钱腰杆才挺得直。当然,也不能太多了,多了会干好事的。
小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小琪朝她吐吐舌头:“哼,我还懒得理你呢。”
“姨奶奶不喜好?我再去换别的。”
罗绮年大惊,赶紧转头看,倒是一名丰神俊朗的玉面郎君。
罗绮年装模作样地选来选去,一个都不对劲:“都不敷都雅,你们下去吧,我给鹞子改改笔。”
小琪惊呼,她娘老说她好玩不慎重,可看姨奶奶比她好玩多了。
“呀,姨奶奶,鹞子线断了!”
“听翠儿说你早上放鹞子了,好玩吗?”慵懒迷离的年青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
小琪活力了:“不准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