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良浅笑着摇点头,内心却另有策画。
“大哥,我来吧。”韩贤哽咽,敲了状鼓,还要滚钉板受五大板才气递状纸。太守大人若不看状纸,还要反复敲状鼓,滚钉板,受大板。他大哥已接受伤了,不能多添伤痕了,不然,怕他受不住。
“都说了大少爷心善,怎会伤他?哦,他打伤咱府上几个仆人倒是真的。”
这小丫头馋了,罗绮年好笑:“嗯,都拿来。看厨房另有没有别的的小吃,有的话也捡一些。”
“有拜帖吗?”
罗绮年吐出一口浊气,胸口稍稍顺气了些,不再那么憋闷了。但是对于翠儿的话,也不能全信。
二人下了定论,自不肯详审此案,依葫芦画瓢扣问几个题目将人打发了。
知府曹大人眉头紧蹙,捋捋将近掉光的山羊胡子。师爷见状,忙朝他低声私语:“大人,吴大少爷风骚成性,常常流连花街柳巷,但强抢民妇的事情却未曾听闻过。倒是县丞侄子……”
“大人,草民清河镇清河村韩轩,状告太守宗子吴大少爷强抢民妇,望大报酬草民做主。”
罗绮年惊醒,抱着被子大口大口地呼气。方才闭眼小憩,她梦见韩轩浑身是血地对她浅笑,说他回家了。
罗绮年偶然理睬:“小琪,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端些红豆粥来。”
翠儿回声而去,口里叽叽咕咕些甚么。
“颓子是大少爷的贴身小厮,当然跟从了。”
“先生?”豆芽儿惊呆了,他是活力韩贤无端告假多日未归,但是,但是他也不想看到他被先生放弃啊。如何办?他急得额头都冒盗汗了。
韩轩也不能信赖,绝望的双眼透过血红的薄雾怔忪地看着已然封闭的县衙铁门,他的心,也像那扇铁门一样,冷冰冰的。
“回先生,第五天了!”豆芽儿腮帮子鼓鼓的,他很活力。先生说做学问不能三天捕鱼两天晒网,韩贤已经五天没有看书了,题目很严峻!
“大少爷呀?和曹大少爷骑马兜风去了。”翠儿打起床帘,“姨奶奶但是要起家了?”回身又嘀嘀咕咕:“半上午的睡觉,真当娇懒。”
“嗯。”华子良拨拨香炉中清幽的梅花香:“过两天他不返来,咱就不要他了。”
“她是我的妻,我有任务护她。”
“子回那小子与阙儿交好,我亦对他熟悉,他定不会掳人老婆的。”
“姨奶奶,厨娘新研讨出一莳花生酥,加了桂花和蜂蜜的,可好吃了,我给你拿点来?哦,另有梅花糕、松瓢鹅油卷,我都给你拿点来?”
“唉,姨奶奶稍等,我顿时就返来。”
“没有就走,别来这拆台,老子忙着呢。太守大人多么金贵,岂是尔等贱民等闲见着的?”
“我昨夜惊梦,你去拿点安神药过来。”
“不急,雪天路滑,你把稳些。”
“哦,他可有说为何告假?”
“……没有。”
“兜风?”罗绮年嘲笑,怕是他打了人出去躲闲话了吧。“颓子呢?”
“昨儿闯出去的人呢?你们把他关哪了?”
“你们有没有伤他?”
县衙铁门气势澎湃,门前大鼓鼓皮剥落,红漆班驳。在它上面,瞥见过往多少委曲,有几人,能得偿所愿?
“威武――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