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轩瞅瞅她的小肚腩，嘀咕：“比来饭量见涨啊。”
“你挑洁净的烧，别粘你带灰的都要。”
韩轩阴测测瞥韩秀一眼，出去把捡返来的两筐松子摊开晒，然后把罗绮年猎的几只麻雀拾缀洁净，烤给韩父吃。
韩秀嗤笑：“得，我家去吧。三嫂煮的饭菜也没个长进，我还是回家吃去吧。”
韩轩站住脚，背过身：“绮年，好了没？”
张小凤不想下厨，她一脸难堪支支吾吾地说：“娘，我厨艺不好，怕糟蹋了好吃食，秀儿也吃不好。不如，去把大嫂叫起来？我，我想着她上午还进山了……”她话说一半留一半，最能误导人。
弄好了，罗绮年走到韩轩身边，小脸红扑扑的：“归去吧。”
“有事？”自从韩秀嫁到李家后，行事更加没有顾忌。常日里头颅昂扬用下巴看人，占人便宜还一副你很幸运的模样。韩轩讨厌极了。
罗绮年摸摸肚子，砸吧砸吧嘴：“嗯，肚子饿了。”
韩轩大步跨进堂屋，而罗绮年因走了一起身子困乏，另有些不适，便回屋歇着里。
韩轩一个箭步射过来，严峻：“咋啦？”
“别，娘啊，我不敢劳动嫂子们。有山鸡野兔啥的，你给我装上，我回家弄，还吃得舒心。”
张桂花看不惯韩秀隔三差五回家打秋风，该她的补品全让韩秀收刮走。是以忙道：“秀儿呀，不是二嫂说你，你若回趟娘家连饭都不吃一顿的话，叫人咋说咱老韩家呢。”她想着，韩秀要在家吃了，就不会脸皮厚到还要拿吧？
罗绮年不乐意，她明天吃太多松子了，腻味儿。撅噘嘴：“如果有烤鸡就好了。”
韩秀笑笑，右手摸摸肚皮：“我有喜了，回家奉告爹娘。”
忒私密的事儿，罗绮年不好开口，只说：“你照办就是，归正我有效处。等灰晾凉了，你奉告我，我起家。”
“绮年不舒坦，回房安息了。”
“嘿嘿。”罗绮年傻笑：“娘说我长身材呢，多吃点长高个儿！”
罗绮年难堪了，她摸摸小肚子，又看看沾了点陈迹的小裤裤，欲哭无泪。扁着嘴喊他：“韩轩，你过来。”
二人跨进门槛，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要鸡鸭刨土寻食的声响，就连爱闹腾的小黑也趴在牛车底下睡懒觉。他们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迷惑之色。
韩轩点头，干脆拿镰刀割了一堆干茅草，扑灭，烧灰。“媳妇儿，你要草灰做甚么。”
罗绮年羞赧，却还是很风雅地说：“是呀，你媳妇儿我长大了。现在，你去帮我烧一把草木灰，我有效。”
说完伸手和韩轩比划比划：“真高了耶。我刚来你家的时候还没到你的肩膀，现在都和你的肩膀齐平了。”
韩杰瞅屋里氛围奇特，忙催张小凤去做午餐，他也好趁机躲出去。
韩秀阴阳怪气的说：“别是我回家她内心不舒坦。”
“因为有前提才挑啊。如果咱家饭都吃不饱，我去那里挑好吃的啊。”
韩轩默，他带她进深山向来不打猎的，怕血腥气引来大师伙。不过罗绮年撒娇的模样太敬爱，他忍不住捏捏她鼓囊囊的脸颊，笑道：“越来越挑嘴了。”
韩秀掩嘴娇笑：“嫂子热忱挽留，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罗绮年爬起来，捡了件中衣把草灰卷好，临时充当月事带。幸亏明天上山多穿了件衣服，不然真真能丢脸丢到姥姥家。想起姥姥，她有点驰念她了。思忱改天要和韩轩去给姥姥上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