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绮年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小疯子,我们在京都开家胭脂香粉店如何样?”
一番相互吹嘘,内里韩景桓派小厮还请韩思容二人归去。
罗绮年莞尔:“你我既以姐妹相称,你喜好我便教。只我没有端庄上过书院,比不得赅博先生,恐误你学业。”
罗绮年含笑:“若不嫌弃,一块儿吃点。”
“罗姐姐,我来了,你可不能不教我呀。”韩思容清凌凌的嗓音如百灵委宛轻啼,娇娇俏俏的眉眼明灭着滑头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承诺。若不是明天偶然间发觉到她的敌意,她必定信赖这是个敬爱的女人。
“嘘——”
卫风哈哈大笑,才笑两声仓猝捂住嘴巴,白净的脸颊憋得通红。
“你晓得?”
夜晚,罗绮年哄睡了团团,吹熄床头敞亮的蜡烛,只余房中间一盏昏黄的油灯照亮。轻解罗裳,筹办安息。
“几近不消。”
卫风从速闭嘴,看罗绮年青柔地拍着团团的背哄他入眠。等团团睡熟了,她才轻声问:“你用甚么胭脂?”
“哼,刚才谁说带我吃香的喝辣的,转眼又要我帮你赢利。”
“嗯。”
春日的夜晚寒凉,卫风关好窗户,还细心查抄了一番才痞笑痞笑隧道:“姐是比地痞还短长的采花悍贼,小妞,怕不怕?来来来,姐姐香一个。”作势轻揽罗绮年的香肩,吧唧一声亲了她脸颊一口,亲玩还装模作样地摸摸嘴巴回味:“肌肤细致,香滑适口,不错不错。”
“不要脸。”
“当然!”罗绮年神采飞扬:“你想呀,你这么女男人的女人都在乎面貌,更何况深闺大院里的令媛蜜斯夫人太太了。”宿世做过几年李夫人的她跟在李贤仁身后插手过几次宴席,那些妇人们谈天的话题除了自家丈夫孩子,婆媳姑嫂干系外,就是胭脂水粉另偶然新衣服。她们呀,最舍得费钱捯饬本身了。
“奇特?”
“如许的日子神仙也不换。”
“真没用?”不断念。
韩思容扭扭捏捏点点头,拿起馒头小小尝一口,绵软苦涩的口感一下子征服她的味蕾。
罗绮年送她们出门,望着她二人远去的背影,偏头轻嗅桃花:难怪大家喜好权势。权势当真是个好东西。权势大的人能够等闲碾压别人,而身份寒微的人不紧急谨小慎微的或者,偶然候还不得不曲意巴结。
轻风轻拂,送来桃花的暗香。
微凉的眸光淡淡向西北方向挪移。初时她不肯意韩轩参军,却因为了解他的志向而泪别;现在到但愿他挣个出息返来,封妻荫子。
罗绮年气噎,双颊鼓鼓似青蛙。
“快睡吧,明儿再说。”
“我们好好合计合计!”卫风两眼冒光,不在乎罗绮年笑话她不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