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轩深深看一眼老母鸡似的韩母和愤激不平的韩秀,出门找韩父去了。
“爹,您不怪我?”
“啊――”
张桂花在房里嗑瓜子,越嗑越没劲。韩秀在韩母的房间里已经待够久了,再不出来怕把韩母的棺材本儿都骗光了。想到这她心急了,蹬地一下站起来,扶着腰急仓促往韩母的房间赶。
韩轩感喟:“罢,你既做出挑选,那么这个家就不要待了。”
韩母瞟一眼张桂花,这个媳妇儿有身前勉勉强强,有身后就赋性尽显,她不喜她已久。现在看韩秀神采痛苦,也遐想到她那短命的外孙,不由悲从中来,对张桂花说话语气就不好听了:“没有!”
“你――”
最后一声娘叫的哟,韩母肝肠寸断。她不竭拍着韩秀的后背安抚她:“秀儿别哭,娘管你,娘管你啊。”韩母不晓得韩轩口里的代价是甚么,但她猜想必然不轻。她心疼韩秀,但是也不能不管儿子,现在大儿子已经跟他离心了,她不能再落空小儿子。
豆芽儿眼巴巴看韩轩远去的背影,小短腿一抬就要跟上去。罗绮年赶紧拉住他,哄道:“豆芽儿,婶子做了红豆糕,你要不要尝尝?可好吃了。”
“当然不是啦!”韩秀很天真很幸运地说:“婆婆说了,只要我劝服四哥救回李哥哥就让我归去,现在我回娘家只是临时的。”
“能够呀,娘给我一两银子买糖吃我就归去。”
罗绮年耸耸肩膀,那厢豆芽儿就把韩秀不洗手直接粘麦芽糖的事噼里啪啦说了,还不带喘的。小小年纪,辩才了得啊。
“如果四弟不救李贤仁呢?”韩轩步步紧逼。
“哼,娘忒偏疼,泼出去的水问就有,远亲的孙子问就没有。”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秀儿就住家里,那里也不去!”韩秀还没反应过来,韩母就伸开双臂护住她。
“桂花惹火了?”韩钰很体味张桂花,一天不作就难受。
“谁应我就说谁。”说着张桂花挑衅一笑,然后坐在凳子上捶腿,同时还不忘伸手把韩母特地端给韩秀的红豆糕端过来吃。嗯,大嫂做的糕点味道棒极了。
“不是,不是,桂花,桂花……”说着揪住韩钰的衣袖把他往韩母的屋子拖。
罗绮年无辜:“呃,没来得及。”
韩轩在后院找到正在拔菜草的韩父,把韩秀的事给他说了。不测的,韩父并没有遭到刺激,反而平平平淡地回了句:“嗯,我晓得了。就让她在家里过年吧,开年给她在村里找块地摞两间屋子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