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拿她不识字打趣,她就立即提示他张三那傻蛋自发得是被她下了套,一张字据让张家人悔不当初。
安九爷也不矫情,招手让掌柜来,写了两张一模一样的和谈书。
和谈成了以后,连凤丫冷静收起和谈后,忽而昂首,俄然喊了一声:“安九爷,我还是草。”
或者是说……她有甚么东西能够藏!
“是……”是你个大头鬼呀……他倒是很想这么说,但连凤丫正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安九爷忍不住暗自翻白眼儿:“是,我另有话跟连女人说。”
比及她生长为木头的时候,才有资格考虑如许的题目。
在安九爷看来来,和连凤丫一家做的这桩买卖,只是别人生插曲中微乎其微的一道,乃至能够忽视不计,这桩买卖,也不过是他这平生中,千千万万买卖中微乎其微的一桩。不需求半年,本身约莫连“连凤丫”是谁,都不必然记得。
连凤丫心中嘲笑,不幸这位安九爷真的觉得她不认字呢?面上却一脸浑厚的笑:“瞧您说的,安九爷您就不要再拿小女打趣。我信不过谁还信不过简竹楼吗?”说着面憨人傻的反问安九爷:“安九爷,要不,您也再看看?这字据,白纸黑字写下来,就容不得忏悔了。当初张三爷不就是太自发得是中了套?”
连凤丫垂了眼皮,眨眼又规复普通,看向安九爷:“安九爷又拿小女谈笑了?小女不识字,没读过书,听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呵~她现在只是草还不是木,安九爷说的她都懂,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也是木头该考虑的事情,不是她。
连凤丫听着,心中一喜:“成。就遵循安九爷的话来。”归正安九爷是认同了这笔子买卖。未几时,小儿就把纸笔送了上来。连凤丫眼神烁了烁:“安九爷,这和谈就遵循我们之前说好的写,这卖猪下水的所得,每月月初那天,给我家送来上月一成红利就成。我们家也没有个识字会写的,就劳烦安九爷您多辛苦些了。”
两人还是签了字按了指模,此次连凤丫没让连大山按指模,而是她本身。
连家人一阵惊诧,连凤丫好久没有说话,内心却有些古怪,刚才楼高低来的那人看她的那一眼,非常锋利,仿佛……对她有敌意。
安九爷摇点头,这女人,太睚眦必报了,一定就是功德。不由得想到了楼上那位爷送给这丫头的雪肌膏,因着这个原因,安九爷感觉,还是提点一下这丫头吧:“连女人,可晓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连女人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村女,背后可有依仗?”
“本来甚么都没有……”连凤丫说了半句头的话,俄然一双眼对上安九爷:“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