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妇的名声固然也不好听,但比起被人休了的女人,还是要稍稍强上几分,这一点林氏内心门清儿,她天然不会让盼儿受了委曲。
“你家里头藏了野男人,如果不将人找出来,给我儿戴了绿帽子如何办?“
齐母昨晚就听牛孀妇说,林家院子里竟然多了个男人,也不知究竟是林氏还是盼儿的姘夫。
“甚么叫偷男人?“
母女两个合起伙来把齐母推出大屋,齐眉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三人,不止没上前帮手,反而往侧边退了一步,踩在了一块石头上,省的院子里黏糊糊的泥汤弄脏了她的裙子。
齐母没去管盼儿,脚步不断,先是走到林氏所住的大屋门前,将大屋的木门一脚踹开,看到林氏吃紧忙忙的穿好衣裳,屋里头没有其他男人的踪迹。
盼儿穷怕了,她上辈子就活活饿死冻死在破庙中,最舍不得银子,又怎会将本身辛辛苦苦搏命拼活赚来的银子全都交出去呢?
“你说的野男人到底在哪儿?如果不还盼儿一个明净,我就直接吊死在你们齐家门口……”
齐眉一向盯着盼儿看,发明这丑女人左脸上的伤疤比之前好了很多,那处皮肉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就跟涂多了胭脂似的,底子不吓人了,再配上那双水润润的杏眼,跟林氏一样,一看就是个会勾人的轻贱胚子。
盼儿在齐家待了几年,怎会不晓得齐母跟齐眉到底是甚么德行?
林氏走到齐母身边,嘲笑道:
看着盼儿这副傻兮兮的模样,又生的非常丑恶,那些男人也不是瞎了眼,怎会跟这类女人勾搭在一起?不过传闻比来林氏赚了很多银子,若为了那些白花花的银两,想必还是有人情愿入赘的。
齐母也不是个瞎子,天然能看出来这屋里连个男人的影儿都没有,不过这里没有男人,却不代表没有银子,林氏的肚皮一点也不争气,只生了盼儿一个女儿,既然如此,现在林盼儿是他们齐家的人,林氏赚的银子也该都是齐家的才是,如果翻找出来,带回家嚼用日子过的也能舒坦些。
“林姨莫气,牛孀妇昨日来到我们家里,非说嫂嫂偷人,哥哥现在已经快三年没返来了,嫂嫂再醮也在道理当中,但现在还没去官府走一遭,嫂嫂还是我们齐家的人,若真如牛孀妇说的那般,与……人做出了那等轻易之事,怕就不太好了……”
还是将瓷瓶放在怀里,现在鸡叫声还没响起,盼儿便穿好衣裳直接去了院中,将之前采的折耳根叶子剁碎了,排泄紫红色的汁水来,案板都染成了这类色彩,一股暗香味儿不竭的往鼻子里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盼儿便从破褴褛烂的木板床的爬起来了,明天夜里固然没睡好,但她因为面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八分,表情过分冲动之下,精力头儿都比昔日亢奋很多,她扯开了裤腿,发明脚踝处的伤口仍闪现出淡淡的粉色,留下较着的陈迹来。
如此一来,若盼儿还信赖齐眉的大话,恐怕连傻子都不如。
齐母没吭声,颊边的两道法律纹非常较着,仿佛刀刻斧凿般,让她整小我显得非常刻薄。
盼儿抿嘴没说话,倒是林氏开口了:“之前盼儿跟齐川结婚前,我给了齐川五十两银子,你们齐家休了盼儿能够,但得先把银子还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