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兰香招招手,许清灵直接道:“你去将吴夫人请过来……”
见许清灵如此心狠,又获咎不起这位矜贵的主儿,吴母哪有不该的事理?腆着脸连连称是,最后得了一百两银子的犒赏,被马车送回吴家时,身上冒出来的盗汗都把亵衣给打湿了,风一吹那股寒意从骨头缝儿里透出来,让她神采青白头重脚轻的进了屋。
许老三连滚带爬的回到相府,在路上跌跌撞撞的不知摔了多少回,偏他不敢停下,赶快走到了许清灵的院子,见到兰香端了点心走过来,一把将人拦住,面色狰狞道:“快去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跟蜜斯禀报!”
“蜜斯,本来主子已经治服了林氏,要将这娼.妇卖到北里院里,哪想到忠勇侯俄然呈现,将林氏给救了下来,忠勇侯杀人不眨眼,就算借主子一万个胆量,也不敢在他手里抢人……”
“让他出去。”
“事情办的如何了?”
吴庸说这话时,脑海中闪现出林盼儿娇美柔滑的小脸儿,心中不免有些愧对,不过他们吴家只是小门小户,底子不敢获咎了相府令媛,盼儿脾气那般柔婉和顺,想来也能谅解一二。
想到都城里关于忠勇侯的流言,许清灵向来平静的神情俄然暴露了丝裂缝,两手死死攥住桌角,手背上迸起青筋,闭了闭眼道:“此事临时放放,就算那对贱人有忠勇侯护着又如何?指不定是做出了多不要脸的肮脏事,才气有本日的成果,侯爷能护得了她们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男人身上穿戴并不很厚的棉袍,因为身形非常高大,筋肉竟然将棉袍撑得规规整整,特别是肩颈那处,即便他一动未动,那股发作力也可想而知。
一双黑眸寒光如电,直直落在盼儿身上,她感觉本身仿佛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般,双腿如堕入泥潭中,动都不能转动一下,只能任由男人一步步逼近,用坚固如铁的胸膛从后搂着她,粗糙手指狠狠的捏住了女人的下颚,又磨又疼将那处白净皮肉掐的青紫。
兰香见到他这副模样,暗自啐了一声,领着人走到软榻前,看着穿了一身鹅黄色褙子的许清灵已经坐起家子,手上端着茶盏,一双美目清凌凌的扫过来,问:
许老三见蜜斯面色不对,又接着说道:“主子也不晓得,明显那母女两个去护国寺是为了给林盼儿相看人家的,只要她母女两个,恰是可贵的好机遇,偏忠勇侯怕是已经猜出了蜜斯的身份,在主子返来前乃至还出言威胁,乃至于主子不管如何都不敢再脱手了……”
越听这话,许老三的神采就更加阴沉起来,不过他好歹有些明智,晓得兰香自小到大一向服侍在蜜斯身边,在相府也是个有脸面的,像她们这类大丫环,比小康之家的女人养的都精美,看不上他这类粗人也是天然,如果有朝一日兰香落到他手,他定然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偏许老三又烫又怕,脸上脖子上被燎起了一片水泡,每一个都晶莹透亮远比黄豆大小,疼的仿佛有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针在狠狠扎着般,但他却顾不上这一点,拼了命的踹门,目睹着门上的木栓掉在地上,许老三眼里暴露了狂喜之色,还没等他从大火烧着的屋里跑出去,只听哐的一声,房梁木直接砸了下来,将男人的腿给生生砸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