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军士有人认出了褚良,见到不远处有匈奴追过来,一边架起弓箭,一边翻开城门,将褚良跟乌维全都带进城中。
“林夫人,这小少爷生的可真姣美!”
这梨树并非浅显的雪梨树,长出来的是南果梨,熟透时比鸡蛋略大了几分,果皮澄黄,汁水充分,咬下一口唇齿间模糊带着酒香,酸甜适口,滋味儿的确好极了。
乌维晓得褚良对峙不了多久,毕竟此人都是血肉长的,不成能在受伤以后还行动自如,他想要挣扎一番,从这汉狗手中逃脱,不然如果被带到玉门关内,他怕是没有半点儿活路。
赵婆子将铺子开了门打扫那日,就由很多的老客上门来问,得知荣安坊的老板娘没有搬走,而是在京郊照顾女儿,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胡子斑白的老大夫给褚良评脉过后,冲着忠勇侯拱了拱手道:“回侯爷的话,定北将军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小老儿们医术不精,现在只能保住他的性命,究竟能不能挨过这一关,还得看将军本身……”
也幸亏盼儿身子重,精力不济,没法照顾刚满月不久的娃儿,最后满心不舍的将锦儿归还到赵婆子身边。
口中大喊着匈奴的话,褚良半个字都听不懂,即便他技艺不凡,但这些匈奴人也不是茹素的,在他身上捅了好几下,身上黑衣色彩深沉,看不见赤色,却紧紧贴在皮肉上,又黏又腻。
一列匈奴的兵士围成一团,中间站着的人穿戴极其富丽的丝绸衣裳,五官生的非常威武,不是乌维单于还能有谁?
南果梨本年是头一年移栽,天然是结不了果的,但林氏却也不闲着,在庄子里种了很多新奇的菜蔬,茄子、黄瓜、萝卜等种了整整一园子,本来林氏还担忧菜苗让母鸡给叨坏了,筹办围起篱笆来,但那些母鸡因为长时候喝了灵泉水的原因,已经瞧不上这些“浅显”的菜蔬,每日就在园子里头捉捉虫,倒是让林氏放了心。
之前大夫来给盼儿诊脉,说她身子骨儿也算健壮,只不过每日走动的太少,用的吃食又太好,为了制止出产时胎儿过大,卡在宫口难以出世,盼儿必须每日在田垅中走上一个时候才行。
目睹着废庄一日比一日好,老爷子又派人送过来几十株两三年的梨树,这梨树虽不大,但也非常金贵,还是周庄头亲身带了人种在地里,盼儿又偷偷摸摸的去灌溉了灵泉水才成活的。
四五个大夫都在房里,褚良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拢共有十来处,皮肉外翻,殷红的血如同小蛇般蜿蜒而下,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再加上从顿时摔下来,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儿吊着没直接送了命,已经算是菩萨保佑,能不能救返来,还真是难说。
他跟忠勇侯在边城留了将近一年,想到都城里阿谁娇滴滴的小女人,褚知己里头就仿佛烧起了一把火似的,逼得他鹰眸爬满了血丝,整张脸也透出了几分狰狞之色。
褚良身上的伤口极重,与乌维同上了一匹马,往玉门关的方向赶去。
褚良本就不是甚么好性子,两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挤在一匹顿时,马儿的速率也快不起来,感遭到乌维的小行动,男人眼里划过一丝狞色,直接用刀将乌维的手筋挑断,庞大的痛苦排山倒海般淹没了这位匈奴首级,让他口中只能收回惨痛的哀嚎声,却再也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