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一盘腊肠就有些辣了,但这类麻辣的香气跟刚才的那盘蒸腊肉还不一样,肠衣微微带着韧性,越嚼越香,盼儿也能吃些辣,吃了整整半盘子,肚子都有些涨了。
就因为这个,那些没有成了通房侍妾的丫环才会以为石进是个不顶用的,不然如何会将煮熟的鸭子给扔出去?
滴答、滴答。
别的一盘里的东西,盼儿就更不熟谙了,红十足的薄片估摸着能有耳垂厚,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盘子里头。
石桥村不兴这类吃法,盼儿也没吃过,拿筷子夹了一块腊肉放在嘴里,固然带了点肥肉,但却一点也不感觉腻歪,反而微微有些发硬,瘦肉也不柴,汁水充分。
粉嫩唇瓣刹时失了赤色,大眼儿中泪珠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呜哭泣咽的哭着。
“这两盘是腊肠跟腊肉,腊肠是用猪大肠加了肉馅儿灌出来的,里头没少放辣子,老奴细的也洁净,放心吃就是;那盘腊肉简朴的很,就是买了好肉,用盐抹上,挂在院子里头晒着就成,吃着可香……”
趁着林氏结婚的档口,盼儿求了那男人,便从定北侯府中搬了出来,直接住在了废庄里。
削葱根般的手指紧紧攥着桶沿,林氏被亲的头昏脑胀。
“可疼?”
自打带着盼儿从都城里逃出来,回到石桥村,林氏就再也没做过这档子事儿。
遵循赵婆子的说法,这腊肠腊肉两样荤食都是耐放的,只要不煮熟,连着放几个月都没有题目。
赵婆子乃是蜀地人,做的菜色中少不得放些辣椒花椒等调料,吃起来又麻又辣,但却非常隔胃。
何况赵婆子也是个本事人,不止技术好,心机也精密的很。
她坐在凳子上,吃着鸡豆花,跟赵婆子聊了几句。
固然她顿时就要嫁给褚良了,但一文钱难倒豪杰汉,手头里没有银子,甭说是侯夫人了,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没有效。
要不是狗背上生的是一圈儿黄毛,黑乎乎的怕是也看不清楚血迹。
正在盼儿洗了把脸,筹办睡下的时候,外头俄然传来了一阵犬吠声。
黏稠殷红的血迹滴在地上,那股腥味儿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