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氏的身材不好,每日用野蜂蜜加上泉水,以温水化开,喝下肚必定比那些药材要好,所谓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恰是这个事理。
刘老板看着本身空了一小半的腌菜坛子,心疼的嗷嗷直叫喊,这幅模样一出,统统人都晓得他刚才是在扯谎话,内心头指不定还在打着甚么鬼主张呢。
“刘老板,真有那么好吃?”一个客人有点不信。
“能够分开买,一根十文,您能够先尝尝……”盼儿还舍不得这个腌菜坛子,她家的坛子本就未几,如果有人买下来一整坛的话,少不得把坛子也送给人家盛着腌黄瓜,到时候她还得再买。
坐着驴车回了石桥村,盼儿大包小包的,真买了很多东西返来。
盼儿卖了一坛腌菜,内心头早就乐开了花,手里头死死攥着银子,顺着街边摆的摊子往前走,镇上小偷小摸的人很多,盼儿警戒不说,又穿的破褴褛烂,一时候倒是没有遭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搬出自家长辈,买了腌菜的那人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暴露了肉疼之色,管小二要了个瓷碗,客人数了十根腌菜,给了短须男人,以后就护住了腌菜坛子,任凭几个老友说甚么,都不再分这些腌菜了。
跟买下腌菜的客人坐在一桌的另有几其中年男人,他们都是镇上的富户,一看到多年的弟兄用一两银子买了一坛腌菜,都感觉此人脑筋里必定是灌了水,把脑筋给弄坏了,不然怎能跟冤大头似的买下了这么金贵的腌菜?
“这么多?”林氏吓了一跳,她技术虽好,但向来都没用酱菜来卖过银子,也没想到腌出来的一坛子酱菜竟然会这么值钱,刨去本钱,那一坛酱菜足足赚了七百文,如果略微省着点,充足娘俩花上一个月了。
镇上比石桥村热烈多了,盼儿记得林氏喜好吃甜,只不过因为家里前提不好,这些年林氏都没有吃过甜食,家中固然有些糖,却没有蜂蜜鲜甜适口,盼儿想到此处,就去铺子里买了一罐蜂蜜,这蜂蜜可不便宜,乃是从山里的蜂窝取出来的,而非养在蜂箱里的蜜,这一罐子只要盼儿巴掌那么大,就要一百文。
村里人晓得林氏的技术不差,之前林氏刚搬过来那会,做出了很多的酱菜点心,四周的邻居偶然也能吃到,厥后林氏的身材不好了,就再也没下过厨,现在做了腌菜,去镇子里换点银子,并不算希奇。
看着盼儿的背影,荣福楼掌柜捶胸顿足,深感憋屈,他既没获得方剂,又让人在他馆子里卖了腌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坛子里足足有九十八根,一个月以内不会坏,不过还得早些吃完,下个月气候就热起来了,不快些吃恐怕会变味儿……”说话间,盼儿把银子放进怀里,回身就走了。
村里人看到盼儿时,她已经跳下了驴车,正要往家里走。
“太贵了。”那客人嘀咕一声。
荣福楼掌柜带着盼儿进到了楼里,直接在大堂中挑了一张靠着西北角的小桌,坛子就放在小桌上,荣福楼掌柜让小二去拿了双洁净的筷子,从坛子里夹了一根腌黄瓜出来,放在瓷白小碟上,腌黄瓜色彩深绿如翡翠,小碟瓷白不带斑纹,倒成了腌黄瓜最好的装点,酱汁是浓烈的玄色,三种色彩异化起来,再配上鲜香的气味儿,掌柜的忍不住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