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福楼掌柜带着盼儿进到了楼里,直接在大堂中挑了一张靠着西北角的小桌,坛子就放在小桌上,荣福楼掌柜让小二去拿了双洁净的筷子,从坛子里夹了一根腌黄瓜出来,放在瓷白小碟上,腌黄瓜色彩深绿如翡翠,小碟瓷白不带斑纹,倒成了腌黄瓜最好的装点,酱汁是浓烈的玄色,三种色彩异化起来,再配上鲜香的气味儿,掌柜的忍不住咬了一口。
“这坛子里足足有九十八根,一个月以内不会坏,不过还得早些吃完,下个月气候就热起来了,不快些吃恐怕会变味儿……”说话间,盼儿把银子放进怀里,回身就走了。
“能够分开买,一根十文,您能够先尝尝……”盼儿还舍不得这个腌菜坛子,她家的坛子本就未几,如果有人买下来一整坛的话,少不得把坛子也送给人家盛着腌黄瓜,到时候她还得再买。
盼儿还希冀着靠腌菜方剂过日子,现在一听荣福楼掌柜的这么说,晓得买卖大抵是做不成了,一竿子买卖看似不错,却断了娘俩今后的活路,盼儿也不是个傻子,立即就抱着腌菜坛子,回身要走,镇里固然只要荣福楼一家酒楼独大,但另有很多铺子馆子,盼儿还真不信腌菜卖不出去。
“刘老板,真有那么好吃?”一个客人有点不信。
“这么多?”林氏吓了一跳,她技术虽好,但向来都没用酱菜来卖过银子,也没想到腌出来的一坛子酱菜竟然会这么值钱,刨去本钱,那一坛酱菜足足赚了七百文,如果略微省着点,充足娘俩花上一个月了。
盼儿卖了一坛腌菜,内心头早就乐开了花,手里头死死攥着银子,顺着街边摆的摊子往前走,镇上小偷小摸的人很多,盼儿警戒不说,又穿的破褴褛烂,一时候倒是没有遭贼。
不过林氏的身材不好,每日用野蜂蜜加上泉水,以温水化开,喝下肚必定比那些药材要好,所谓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恰是这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