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男人言语中淡淡杀意,葛稚川不由打了个激灵,内心晓得面前这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也不敢再担搁下去,赶快道:“实在想要撤除那只牵丝蛊也不算难,只不过此法必必要夫人互助,且还得助上七七四十九日,不能间断,方才气达成目标……”
葛稚川在定北侯府呆了这么多年,医术还是没的说的,褚良固然没感觉灵泉水对他体内的蛊虫有禁止之效,但既然葛稚川开口了,试一试也无妨,男人也没将装了灵泉水的瓷瓶要返来,用手蹭了一上面上干枯的血迹,直接道:“灵泉水明日就会见效,你最好明天弄明白。”
被仆妇死死攥住胳膊的徐娟儿看着女人白的好似牛乳的脸,眼里头不免划过一丝妒忌,目光自上而下的滑动,待瞧清女人脚下踩着绣鞋都镶嵌着大小趋同的滚圆东珠时,她眼圈气的都红了,锋利指甲死死抠在掌内心,只感觉老天爷太不公允,明显同为女子,凭甚么这芙蕖郡主身份崇高,面貌娇美,吃穿用度样样比她强,而她徐娟儿却只能跟在她娘身后,累死累活的讨银子?
固然在假山里没有将衣裳全都剥洁净,但石壁粗粝的很,的确没有一块光滑之处,伸手将丝绸罩衣扯到面前瞧了瞧,她发明这件儿新做的衣裳早就被划得勾丝,乃至还破了几个洞穴,幸亏没让别人瞧见。
盼儿摇了点头,即便没跟林三娘打仗过,她也能猜出林三娘到底是如何的德行,如果这一回让她尝到长处儿,今后这类事怕是会三番四次的产生,先前听任褚良在护国寺的假山里混闹了一通,那男人吃饱喝足以后身心镇静,盼儿却浑身提不努力儿来,现在不止又困又累,浑身还黏黏腻腻难受的紧,想到那男人不管不顾的占了她的身子,盼儿不免有些心慌,想着快些回府洗上一番,也省的怀了身子,肚子大起来怕就没法坦白了。
牵丝蛊以精气为食,却受不住太多的精气,只要让将军体内的精气多过牵丝蛊能接受的度,又不像灵泉功效那般刚猛,便能逐步将蛊虫撑的爆体而亡,最后排挤体外。
林三娘从晌午起就带着女儿来到宁王府外头守着,她今早探听过了,芙蕖郡主去了护国寺烧香,想到那郡主跟林芸娘非常类似的一张脸,轻荏弱弱一看就是个面团性子,可比阿谁刁钻刻薄的宦官强了不知多少倍,说不定能从郡主娘娘手里头多抠些银子花花。
小女人的感受比凡人要灵敏很多,比及洗完澡后,浑身软的仿佛一滩烂泥般,从一旁的架子上拽了条洁净的细棉布,细心将身上的水珠儿一点点擦拭着,又把头发绞的半干,刚穿了一身嫩绿色的小衣,房门就被白前从外推了出去。
盼儿懒惰的好似没有骨头般,趴在软榻上,由着白前去她身上涂抹脂膏,这玩意也是侍琴侍画两个丫环弄出来的,传闻还是宫里头的秘方。
本日是白前跟盼儿一起去的护国寺,这丫环是个眼尖的,就算乍一看没感觉有何不当,比及主子上马车后,她也瞧见了那件儿勾花了的丝绸罩衣,往青园走的一起,都是白前细心帮盼儿挡着,恐怕让府里的下人重视到此事。